第十章 梦游的脏东西(第 4/4 页)

    顾北有点忍不住，笑了一声，不过他知道不对，马上憋住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憋笑憋得有点难过。

    金男子回过神来，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不明物体。他瞪着顾北，声音颤抖得像被割喉放血的公鸡：

    “你、你、你、我、我、我、草、草……”

    顾北努力忍住笑，脸上作出悲痛的表情。

    只见金男子脸憋得通红，胸口不停地起伏，眼睛里都快瞪出血丝了。他像是想把话说完，但一切愤怒与悲伤都卡在了喉咙口，他就是说不完那句话。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顾北友善地问道。

    金男子似乎更激动了。他都开始抽抽了，像个乐队指挥一样指着顾北抖了半天，头上和衣服上的不明物体更是四处飞溅。

    “你不要激动，深呼吸，慢慢来。”顾北觉得自己真是善解人意。

    金男子似乎得到了安抚，深深了吸了一口气。

    然后，还来不及把气吐出来，他两眼一翻，噗通一声晕倒了。

    “……”

    死寂。

    落地可闻针鸣的死寂。

    人们的目光在顾北和晕倒在屎泊里金男子间徘徊，还时不时面面相觑一会，似乎一切已经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他们就像中了束缚术，一动不动，半点声音都不出来。

    令人尴尬的沉默。

    以及……令人尴尬的气味。

    就在这时，一个机械音不合时宜地在顾北的脑子里响了起来：

    “哇，这人吃屎诶。”

    系统的袭击有些突然，顾北忍不住笑出了声。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顾北的身上，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稀有动物一样。顾北感觉像是被十盏浴霸同时照上了，压力倍增。

    关键是他们看也就罢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搞得顾北神经有点紧张。

    他感觉自己得说点什么了。

    “那个……都这么晚了，大家怎么还不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