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借脑袋(第 2/4 页)
血水喷在阳光底下,仿佛蒙了层红雾一样。
李拓就地一滚,扑了出去,立刻把毛驴的脖子搂紧,一人一驴挣扎着向舫壁靠去,此时皆伤得不轻,只能相互依偎在一起。
毛驴吐了口粗气,樱桃大的驴眼多少有迷离;李拓则把依旧镶着剑的腰口捂紧,鲜血浓稠在指缝里。
没了半边鼻子的青松道长竟满脸笑意,倒是眼底的狠戾透露了他还会怒极,举起脚步便向他们挺进,直到被黄梅道长拦停。
黄梅道长的面容始终和煦,如长辈一样向李拓颔了颔首,道:“为什么?李小友定然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李拓的确被看穿了心:“我实在有些想不明,与三位前辈岂非无冤无仇得紧。”
黄梅道长的笑容仿佛比太阳还要温暖,解惑道:“江湖就是这样,分明无冤无仇,也得在泥泞里厮杀扭打,说到底,只为那一二名利罢了。”
李拓一叹:“这么说来,果然还是为了穹苍七刀?”
黄梅道长点头道:“的确是为了穹苍七刀的名号。”
刻下的李拓无疑更难明白:“三位向来是剑道高手,却不知何时同我们用刀的掺和到了一块?”
江湖常有闲家评说,像什么“剑为诸兵之首”、“刀为诸兵之王”、“枪为诸兵之帅”、“棍为诸兵之祖”其实是从一帮只懂舞文弄墨的书生嘴里说出来的。
可就是文人的一番瞎话,却是武夫圈子里激起了千层浪,从此刀、枪、剑、棍互看不上。伊始还有人愿意兼学,可碰上个用刀的非要你承认刀更强,撞上个仗剑的就要你断定剑更胜,里外不是人的日子持续了十来年,就在无人自讨苦吃了。
从此刀枪剑棒也就泾渭分明了。
面对李拓如此一问,黄梅道长怎能不可笑:“我们三人虽是仗剑,教了位徒弟偏偏酷爱用刀。”
李拓眉峰一皱:“三位前辈教一位徒弟?”
黄梅道长道:“不错。”
李拓又道:“三位仗剑的高手非但教一位徒弟,甚至还得放弃剑意,专心陪他练刀?”
黄梅道长无奈点头,道:“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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