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掌(第 2/2 页)

    谢韶摸了摸鼻子，说：“我自是明白的，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这么做？”

    陆令并不停下手里的动作，解释说：“这个庄子毕竟是皇庄，是公主温平的。就算我与她倾盖如故，也说不准哪一日会有分歧。就算我与她没有分歧，我也有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谢韶不语，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想要做的事情，是指什么？”

    陆令这才放下手里的动作，她坐在谢韶面前，微弱的月光映在男人的脸上，陆令能看得见谢韶的神情是认真的。

    “男女平等？天下为公？”

    谢韶嘴角抽搐了一下，说：“你也挺敢想的。”

    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夜里的风出来了阵阵的花香，盈在屋内，暗香浮动。

    “我很小的时候就去过战场了。”

    陆令：？

    “你应该没有去过边塞的城市吧。你那会儿常常给我说你家有多穷，你过得有多么不好。但…”谢韶顿了顿，继续说道：“战争来临时，那些边疆的百姓不仅仅是穷。是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烽烟没完没了的燃，府贴也是一张一张的下。有些小县城，男丁不够，只能让一些中男凑数，有些瘦瘦弱弱的，害怕得发抖，该上战场的时候也要硬着头皮上。”

    谢韶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继续说：“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如果这天下有一日真能为公，我想最边缘的百姓该是也能过得好的吧。”

    “我还说过男女平等呢。”陆令不知道怎的，就是想听听谢韶的想法。

    谢韶笑了，说：“挺难的。统治者是既得利益者，绝对的平等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