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满江红14(第 2/4 页)
当时,谷底。
魔修那座湖畔小楼中用秘法追踪一人行踪,用的是江云涯小时候的虎头鞋。那固然是江云涯的旧物,这人见冰棺中也未见惊讶之,又是当年故人,片刻前还曾问候江云涯是否已找到想找之物……倘若,这人也同江云涯一般,知夺舍之事呢?
这人用虎头鞋来追踪的,会不会不是江云涯?
如若这人从一开始想杀的就是呢?
一念至此,陆九思觉得身血水仿佛被冻住,无法流转。片刻后,回想起自己已经腾出一手,并非无反击之力只能任人宰割,才稍稍感到些许暖意。
飞快从袖中抖出一应物件,瞧见几符纸,屈指握掌心,只等对方掀开棺盖,就让对方尝尝院同窗的收笔。
魔修却无掀棺的算,扬手一推,竟将先前被撞开的棺盖推了回去。
棺盖与棺身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陆九思与那位小师叔的尸身均被困于棺中。
魔修屈指一招,手中剑凌空飞起。剑高高悬于冰棺上方,剑锋朝下,随时可斩落。
石碑上的刻字不尽相同,内容却如出一辙。前边记有年月干支,再有天地异相,最末是立碑之人斩杀修士的种种行迹。
字迹密密麻麻,有如草芥丛生。
“这人是疯了吗?!”王教习看到一座碑时嘲讽立碑人口气太,接连看了四五座石碑,碑上尽是灭门、屠村的血案,忍不住对着石碑破口骂。
一行碑文中往往记有十数人乃至数十人的死伤,只被一笔带过,连亡者姓名不屑于一一刻上。鲜活人命立碑人眼中仿佛不值一钱,拥有神明般生杀予夺的权力,想杀谁便杀谁,没有丝毫怜悯。
崔折剑跟王教习身后,看清那一座座碑文,面色冷肃:“这等穷凶极恶之辈,当杀。”
王教习:“这是自然!且不能一剑便宜了,只管挑了手筋脚将人制住,往后再慢慢折磨,你记着!”
崔折剑正色:“记下了,先生。”
澹台千里与相隔石,缓步览尽碑文,沉吟:“那人立下这些石碑有何用意?”
王教习:“自是炫耀功绩。”
澹台千里:“为何碑上不见立碑之人的名姓?若记功,也当留个名才对。否则世人见了,如何知这些事是所为?”
王教习当即蹲下身,将石碑前后、碑底碑座翻检一番,又差遣崔折剑去另一侧检查。两人仔仔细细将十余座石碑找了一遍,除去被杀之人,不见旁人名字。
澹台千里从袖中勾出一串贝叶。湖畔小楼拾得这些贝叶后,用棉线将散落叶片串一处,此时用手指勾起,随意翻出一片,:“这是园子里找到的东西,一样没有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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