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水火未济,山中少年(11)(第 2/3 页)
“日出后,会更惨烈吧!”仲牟叹道。
洞中又静了许久,狁豹望着漆黑的洞顶出神,“阿牟,咱们进山多久了。”
“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六年了吧,那时我刚满十二,如今快十八了。”
“你记得可真清楚!”
“曾经有人断言我活不过十二那一岁……不过记性太好也不是甚么愉快的事,很多事想忘都忘不掉。”
“你是不是还记挂着戎胥啊,我都快忘了猃狁是个甚么样子了,就记得咱们第一次摔斗,你被我摔得那叫一个惨……”
“可我怎么记得你压根儿没摔动我,自己倒跌了几个狗啃泥呢。”
“别侮辱狗啊,那是狼神的好兄弟。”
“你也是我的好兄弟。”
“我觉得你在骂我……你说咱两当年也是跺跺脚震三震的人,如今怎么活得好象草虫。”
“就算是草虫,你也是最肥的那只,以你如今的身量,跺跺脚,滚一滚,鬼山都得塌了,三震算甚么。”
“滚!”
这时癸巳忽然插话道:“当年刚见到你们两人,就觉得不是平民人家。”
癸亥的声音也响起:“那时候癸申整天都不知说着甚么鸟话,反正俺听不懂,只好打了再说。”
“你个傻大个,那时动不动就来犯浑,可没少被我兄弟教做人。”狁豹笑骂道,“你两又是怎么进的子窟,这么多年咱也从没说起过。”
“没啥可说的,俺生来就是奴隶,据说俺爹娘也是奴隶,不过很早就死了,后来俺长得太大个,说甚么费粮,连奴隶都不给俺做了,要不是被带回子窟,不饿死,也被打死了。”
“说起费粮,有时候我也想打死你,霍霍~嘶~”狁豹一笑牵动了后腰等浑身几处伤口,深深吸了口寒气,“狗娘养的死炼……癸巳你呢?”
“一样,也是奴隶。”癸巳摸着脖子上一块可怖伤疤,“奴印,被我削掉了。”
“你跟大亥可不一样,他生来就是奴隶,你不是。”仲牟背对着几人道。
“怎么看出来的?”癸巳蹭地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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