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无忧公子身负重伤(第 3/4 页)
他忙跳下马,用手探了探地上之人的鼻息,都还有微弱呼吸,只是因身体受伤已晕迷,左右看看,周边却再无其他人,连他们的马也都不见了,而无忧公子更是不知去向。
魏忠忙上马,沿路狂奔,可来来回回将这附近十里地都跑遍,却没发现一个人影。后来,他将马栓在山下,自己沿着小路上山,可找了几条小路,也是丝毫不见人。更奇怪的是,待他再下山骑马回到岔道口之时,地上的那几个黑衣人都已经不见了。
此时天已开始蒙蒙亮,山中雾气升腾,魏忠折腾了一夜,又困又累,此时,他也不得不打马回到客栈,抱着一线希望或许无忧公子已经回来了。可回去一看,所有人都满含期待地盯着他,当得知无忧公子下落不明时,个个都唏嘘不已,捶胸顿足。
最激动和悲愤的莫过于蒋俊生,一个劲闹着要去找无忧公子,芸娘也在一边哀哀哭泣,恨自己害了无忧公子。曾晚晚虽无言,但从其一直紧皱的双眉中也可看出其心中的极度焦虑。
所有人都忐忑不安,无忧公子到底去了哪里,是生是死?
而此时的无忧公子,自己也尚处于深度昏迷之中,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自己是生是死。她躺在一个简陋农家的床铺上,身上中的三支箭已被拔出,一支中在手臂上,并不致命,另外两支却中在腰间和胸口,是绝对能致人命的,她的这两处伤口却并不深,究其原因还得感谢她那铁甲铸就的裹胸,铁甲阻挡了箭的力度,让这两箭只造就了皮外伤。
她之所以晕迷,一是受伤失血过多,二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昨夜,正当一群黑衣人挥舞着长剑要将攸乐包围之时,忽然远方一人迅捷骑马而至,对着那群黑衣人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伤害无忧公子?”趁那群人发愣之际,那人已跳下马来,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道:“我乃当朝刑部尚书马谦德之子马凌云,你们若再敢行凶伤人,李云超自己的人头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为首的指挥者见来人竟然对李县官指名道姓,丝毫不敢造次,若眼前此人是真的刑部尚书之子,且自己伤的竟然是大梁鼎鼎有名的无忧公子,那李县官之罪过就绝不是可以轻易揭过的。况且李县官要抓此人回去,也只不过是为了泄愤和弄清他的真实身份,并非要伤他性命,若是真因此时将李县官牵扯进了大牢,估计谁也别想逃。那名指挥者思忖片刻,权衡利弊之后,便示意众人都散开了。
攸乐见黑衣人一个个骑马离去,又见马凌云向自己走来,心中既温暖又感动,彻底放松的最终结果就是把自己交给眼前这个人,很放心的晕倒在他的怀里。
此时,马凌云坐在无忧公子的床边,充满怜惜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是的,直到刚才,他终于知道了,他不是什么公子,而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
他和郎中一道,将那铸铁打造的裹胸解开,才得知了她的真实性别。
她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男人,为什么进入景王府,为什么貌似和景王爷夫妇熟悉,为什么她救了郑静石,为什么她将药圣谷的人随意带入景王府,她明明誉满天下任勇豪侠,却又为什么为曾家卖力?凌云一时困惑不已。
眼前的这个女人,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但仍可见其眉目清秀,自己以前怎么就从未怀疑过此人竟然是女子呢?凌云想起自己曾与她共饮一壶水,曾与她四手紧握,也曾与她倾心长谈,不禁有些微不自在。
天色越来越亮,山里入秋早,此时已微觉凉意,凌云见攸乐双肩露在被子外,担心其着凉,便为她掖了掖被角,这轻微的举动,却惊醒了昏睡中的攸乐。
模模糊糊中,她勉力展开笑颜,冲着对面人便轻轻叫了一声:“凌云,你来了。”
马凌云有些吃惊,自己何时与她如此亲密,之前她都是叫自己马公子的,正愣神间,床上人又重新开口了:“马公子,多谢你昨晚仗义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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