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次得罪曾家(第 3/4 页)
二哥瞪着一双泪眼不说话,霍地站起来,抱着曾伯伯家那根廊柱不撒手,牙根紧咬,恨恨地盯着曾无庸。父亲上去又狠狠踢了他一脚大吼道:“畜生,今天必须给曾伯伯和无庸哥哥道歉,否则你就别再回高家了!”攸乐见父亲如此暴怒,已吓得紧紧躲在母亲身后。母亲一边抚摸攸乐的头,一边也跟着父亲数落二哥。
曾伯伯见已闹的不可开交,赶紧过来劝阻父亲,说都是小孩子随便乱说的,批评两句算了。但父亲坚持不肯,大骂二哥缺教养,自己也连连向曾伯伯道歉,曾伯伯赶紧摆手,连说都是小孩子胡说的,请高兄不必认真了。
过了一会,母亲放开攸乐,也过来哄得二哥从那柱子上撒了手,道了歉。一场贺新本是言笑晏晏,却尴尬收场。自此后,在攸乐看来,倒也未见两家有甚隔阂,二哥和曾无庸也很快和好如初,但不知是少年心性忘得快,还是把恨刻在了心里。
如今这曾府却不比现在的高宅小了,高墙大院,青砖黛瓦,面积至少扩充了十倍。曾乘风现在虽是做了朝廷的三品大员,但因为曾家也是做生意起家的,所以这房子比一般官员的都气派了许多。
门口两名体形壮硕的家丁站得笔直,威风凛凛。见攸乐一身贵气,姿态潇洒,又是从自家轿中走出,其中一名家丁便赶紧软了身子,恭恭敬敬地领着攸乐进了院子。
随着那家丁进院,走过那熟悉的院子,见院子也早已不似以前那般简陋了。院内开阔疏朗,沿路花草点缀甚是惹人爱,光滑的水磨石被打扫的几乎能照见人影,一色的碧绿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高大的廊柱皆为赤红色,支撑起宽敞而簇新的屋檐。
唯独有一根廊柱的颜色与其他廊柱颜色不一般,看似颇为陈旧,且未上色,木漆已斑驳脱落,在这豪门大院中显得格格不入,也格外扎眼。
“那根柱子怎么不上漆呢?”攸乐有些奇怪,笑着问那家丁。
那家丁顺着攸乐的目光望过去,低声答道:“那柱子,嘿嘿,公子还是别问了吧,这是我们公子小时候的回忆了。”
“哦,那,我可以去看一眼吗?”
“没问题,请!”
攸乐走近那柱子,却见上面刻着的竟然是“耻辱柱”三个血红大字,那颜色红的刺眼,那字体入木三分,着实让人触目惊心。
攸乐不禁咯噔一下,猛地就想到了二哥抱着这根柱子不肯撒手不肯道歉的情形,此时那一幕如石刻般清晰地扎进了她的脑子里,曾无庸眼里的仇恨火苗也似乎腾地燃烧了起来,让她的心被烧的生疼。
正走神间,忽听得身后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接着是一阵爽朗的大笑,闻声望去,只见一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正朝这边走来,服饰华贵,风度翩翩,国字方脸上挂满笑意。那身形,那眉眼,不是曾无庸是谁?攸乐却装作并不相识,愣在当场。
曾无庸春风满面地过来,上下打量着攸乐,又击掌赞叹道:“哎呀,没想到名动京城,武功卓绝的无忧公子竟是如此神采俊逸,风流潇洒啊,哈哈,江湖上还曾传言无忧公子乃一彪形大汉,其丑无比,看来全是无稽之谈了。无忧公子这形象,足以令我这堂堂男儿倾心啊!”
“敢问阁下是。。。“攸乐微微一笑,欠身拱手,尽力作出风度翩翩状。
“这位便是我们曾公子了。“那家丁恭敬地答道,语气不无骄傲神气。
“哦,久仰久仰。“攸乐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状,并极力夸赞道:”哎呀,曾公子过谦了。曾公子为人豪阔,倜傥不羁,您才称得上是名动京城啊,这大梁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曾家公子啊。无忧就远远落了下乘了,只是一江湖草莽而已,岂敢和您相比。”
“哪里哪里,这夸奖可真是羞煞了人,若无无忧公子和我争这京城公子的名头,我便厚颜无耻的应承了,如今您这一现身,我这名头不得不拱手让人了。来来来,您是贵客,是稀客,请,请。“曾无庸边谦虚着,边准备携了攸乐的手要往内院去。
攸乐站定,微微抬手再次表达感谢,也趁机将自己的手抽出,“不知曾公子今日相召,有何贵干?无忧愚钝,还请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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