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降服疯马(第 2/4 页)
记得有一次,自己平时非常温顺的坐骑因见到一匹自己心仪的母马就在不远处,突然发情开始狂奔,几次腾跳纵跃想要将主人摔下马来,自己去找那母马私奔。马凌云在马上吓得魂飞魄散,正在那马将自己的双蹄高高举起,身体几乎绷成一条与大地垂直的线条时,攸乐冲到了马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马腹,生生将马拉到地面,四蹄着地,那马围着跑马场疯狂地转圈,攸乐便紧紧地夹住马腹,双手抓着长长的马鬃,最后直到发情的马儿安静下来,攸乐才从马腹上翻身落下,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堪称完美的驯马师。而那匹马从此以后便无比臣服攸乐,只要见到攸乐,再狂躁的时候也能安静下来。
此时,他丝毫不敢错过眼前紧张的一幕:无忧公子夹住马腹后,那马开始意识到似乎有更大的危险,于是又开始狂奔起来。在众人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中,只见她左手紧紧抓住马鬃,右手却腾出来朝马脸砸去。大家都不明白她到底在干什么,只有马凌云看清楚了,应该是马脸部有个什么尖锐物,就是这物件引得它发狂不止,无忧公子定是要将那东西取出。
果然,一转瞬间,攸乐手中已多了一件亮光闪闪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只知道在阳光的映射下,时时反射过来细细的强光。很快,那头马也安静下来了,在众人一片唏嘘感叹声中,攸乐已从马腹上翻落,稳稳落地,而那头马,仰首chang嘶一声,似在表达谢意,接着便伸出长长的鼻子嗅了嗅自己的救命恩人,轻轻摩挲着她的臂膀。攸乐用左手摸了摸马汗津津的鼻子,很快,马儿便低下头吃起身边的野草来。
“多谢公子搭救之恩!”这时,马帮的锅头已率领着约十数人来到了攸乐面前,对着攸乐拱手拜倒,大声道谢。那汉子身形高大,皮肤黝黑,身穿一件无袖粗布短衣,腰间紧紧系着一条麻布带,整个人显得孔武有力。这人姓赵,十多年前便担任高家马帮的锅头,是个很可靠的人,此时见到此人,攸乐不禁内心一阵激动,也颇有亲切感。
她连忙一摆手,示意赵锅头站起,将手中一柄长约五寸的银针拿给他看,看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身后众人道:“这是从马头上取出的银针,就是这枚银针,引得头马发狂不止。“
众人唏嘘不已,交头接耳不断,只有一人明显表现出一丝异样。攸乐何等聪明之人,那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及紧张,都被她收到了眼底。
赵锅头大吃一惊,起身接过银针,针细如丝,针尖锋利,瞬间便可刺破皮肤。他将脸一沉,转身面向身后的队员,嘶吼道:“谁干的?他妈的,一次又一次,有完没完了?“
当然,想要做这件事的人,自然不会迫于此人的这点压力就主动站出来承认,可以想见的先是一片沉默,接着又是一片矢口否认之声。
“高公子来了!高公子来了!“此时,山坡下传来一阵叫嚷声,众队员闻声也赶紧让出一条路来,很快,高莽枝一瘸一拐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攸乐的视线中。
四年了,这还是攸乐第一次再正面见到高莽枝,这个大哥在她心目中留下的依旧是那张大雨如注中令她惊觉似乎陡然陌生的脸。自再回到京城后,她从未去主动接近高莽枝,只偷偷跟踪过,暗里调查过,尽管自己已面目全非,她却仍然不愿意面对这个哥哥,仿佛自己的面孔能一下子便被他拆穿似的。此时见高莽枝突然出现,心中顿时又是一阵慌乱,但很快她便控制了自己的心绪,她自信,此时没人能认出来她便是高攸乐。
赵锅头见主人已现身,赶紧将银针递给他道:“高公子,头马发狂的原因找到了,这银针便是罪魁祸首。“
高莽枝虽尚未至而立之年,前额竟已现出几丝白发,脸上也丝毫不见他这个年纪的人应有的活力,却似暮气沉沉,比五年前老了仿若十岁,看来这些年他过的并不顺意。
攸乐不禁心中一酸,他是知道这位长兄的,胆小懦弱,经历了狂风暴雨的吹打,仍然在撑着高家这个摇摇欲坠的大摊子,不论是亲情,爱情,事业,于他而言,似乎无一样顺心的,这也难怪嫣儿说他时常会独自跑到红袖坊去枯坐,喝到酩酊大醉,却从不叫一个姑娘陪她,只偶尔和嫣儿说上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对这个大哥,她有着极其复杂的感情,是爱是恨,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所以,她从来不主动去接近,而是能躲避便躲避。
高莽枝接过那枚细针,眯起双眼细看了一会,又递回给锅头,严肃道:“整队回京,仔细排查,务必找出元凶。“然后便转过脸朝向攸乐,正欲开口,脸上却显出讶异之色,攸乐不用回头也知道,定是马凌云走过来了。
“莽枝大哥,好久不见!“马凌云微微躬身,礼貌地问候。
“马公子怎么会在此处,这马,是您降服的吗?“高莽枝脸上略显尴尬。马凌云不明白,自从攸乐失踪后,他每次见到高莽枝,他都似乎目光闪烁,两人很少有眼神交流,对此,他异常疑惑,然而四年了,却始终未得到答案。
“我哪有那本领,是无忧公子,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拦下狂马,并拔下银针的。“马凌云望着攸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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