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初探新安镇(第 1/4 页)
自曾晚晚懂事以来,她便对全天下所有的男人充满了敌意,什么曾无庸陈水深,即便是自己的丈夫高莽枝,自己有时也是深恶痛绝的。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她便对这些男人怀了刻骨的仇恨,有时甚至真想把自己变成一个如曾乘风般十恶不赦的人,将这些玷污了自己的男人一个个亲手凌迟。
可自从得知了自己已身患不治之症,又遇到了民间捧为天人自己也敬若神明的无忧公子,且又与父亲再次见面后,自己一颗早已死去的心开始一点点复苏了,阴暗的角落里也透进来一丝丝阳光。
她仰慕无忧公子的气度与胸襟,这种仰慕虽已存在心中许久,但只是在和他真正结识了之后才开始蓬勃生长起来的,且越和他接触,便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值得全天下所有的女子去爱,他胸怀坦荡,正直果敢,侠肝义胆,英俊潇洒。。。有时甚至觉得,为了他,她都可以去献出自己的生命。她知道自己不够资格去接近无忧公子,她这样卑微的女子甚至连喜欢他都是对他的一种玷污,因此她只能把这份爱慕和关怀藏在最深处。若上天垂怜,让自己还能多几年的寿命,她惟愿自己能为无忧公子分忧,为父亲分忧,让自己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小姐,那无忧公子是不是逃了?”魏忠悄悄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
曾晚晚瞪他一眼,“胡说,他为什么要逃?”
“咱们虽然收来了这些茶叶,但茶农的大部分余款都是尚未支付的。他若这时候潜逃了,咱们可怎么办?”魏忠撇撇嘴。
“若是他要得那些钱,为何不早离开呢?待收得这些茶叶堆在这,又支付了一部分给茶农他才携款潜逃,他岂不是傻?”
“有这些茶叶在这,又支付了部分款给茶农,他正好可以麻痹我们和曾氏父子啊。到时候他若是说款已交给我们,是我们昧了这笔钱,你说到时候曾家是信他还是信我们?”
“无忧公子怎么会是这种人,你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赶紧去做你的事,别在这乱嚼舌根了!”曾晚晚见魏忠如此诋毁无忧公子,不禁有丝丝怒意,狠狠瞪了魏忠一眼,口气也略加重了些。
“哦,知道了。”魏忠讪讪地应了一声,将手里的一包茶叶泄愤似的丢回茶叶篓里,“开个玩笑而已,至于生气么?”。
“你干什么?拿茶叶撒什么气?”曾晚晚霍地站起身,将那包茶叶从篓中拾起,见完好无损才又轻轻放回去,抬眼看见魏忠满脸不高兴,才觉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
其实,魏忠于她而言,名为仆人,实则爱人亲人友人,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是全心全意为她好的,非魏忠莫属了。
“这无忧公子就这样好么?我可没觉得,你不觉得他时常鬼鬼祟祟,藏头藏尾的吗?”魏忠不服气地道。
曾晚晚轻叹口气,态度也缓和了下来,但仍然坚定地道:“魏忠,无忧公子绝不是这类人,他若是为钱而来,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凭他的身份,不论是找曾家还是找景王爷,谁都能满足他钱财的需要。”顿了顿又问道:“你是如何觉得他鬼鬼祟祟呢,我倒觉得他坦坦荡荡,从无遮掩,是十足的正人君子。”
她虽如此说,但忆起无忧公子有时的行事作风,也确实并非毫无遮掩,反倒时常给人一种神秘感,既然魏忠也有此感觉,不妨听听他的意见。
“哼,每次吃饭我让他一起和我喝几盅,他从来不喝;每次去方便,他总是要躲得远远的;我要是和他开几句玩笑,他就不高兴;我有时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 一点也不坦荡;一到天晚,他动不动便消失不见,有几次我可悄悄去扒过他的门缝,时常晚上都不在房内;还有,他看你的眼神,也一点不像个正人君子,不仅色眯眯的,还和你明明更亲近。。。他呀,要么便是瞧不起我们这类下人,要么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直藏着掖着。”魏忠见天色将晚,前来送茶叶的人渐渐稀少,自己和小姐也轻松了许多,见小姐无端将自己骂了几句,心中甚是不痛快,因此趁着这股怒气一股脑将心中的不满全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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