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水云间(第 3/4 页)
昔日门庭若市的相府因纪桓致仕确见江河下,无怪纪晚苓有怨。“近来朝议,我瞧姐夫倒风采不减,相府这门楣留着,来日必得重续。”
这话像对纪家人而非顾家人说的,因是安慰鼓舞之辞。
淳月一怔,左右确认,低道:“那期间他去向,姐姐问过了。”
断在这里,她等着顾星朗支阮雪音出去。
“外头三个幼儿,臣妾还是出去瞧瞧。”阮雪音不待顾星朗开口已起身,一福,抬脚出门。
偏殿采光来自西侧绵延的窗,阳春午后碎金般泼进来,将顾淳月一双剪水瞳衬得格外斑驳。
她实是像母后的。年纪越长越像,只淑丽端华中还藏机锋,必要时露出来,是少女时候便须掌六宫还要支持朝堂上幼弟天子的经历练就。
此后嫁入相府,历练从未中断。
“他说相国忽然只身离府,他不放心;又恐真有蹊跷给家门惹祸事,不敢告诉我,遂于父亲出门后不久,单骑跟了去。”
只以行动论,很像实话——如果纪桓关于纪平对家族秘事并不知情的说法为真。
“相国是越边境到了韵水城的。他呢?”
“他说没有。抵南境时恰逢君上罹难的流言起,他深恐霁都要生变数,踟蹰间跟丢,终未入白国。”
“却也没有立时回霁都。”
淳月点头:“他说无论流言真假,总归乱军心;又有前一日宁王携兵马谏伐的闹剧,他颇忐忑,便多留了两日观瞻以防南境有变。”
桩桩缘由皆是忠君为国,时间首尾也圆得合理之至,而南境终无变,他无须作为,如今事后,怎么说都可以。顾星朗且笑叹服:纪平比纪桓更低调少锋芒,心思之缜密话术之周全却似要青出于蓝。
“又为何在我回来那日,他也回了来,接得这般巧?”据阮雪音说那期间朝臣们数度入宫进谏,纪平一次也没出现过,是正安门宫变之夜终现身,可见是那日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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