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破局(第 3/4 页)
“啊?”
“婢子们常年在后庭当差,都知道采鲜花要摘骨朵,或者半开的,便于插瓶水养。一股脑全摘这种花开正盛的,多半外行。”她低下声量,
“像是男子干出来的事。”
顾淳风呆了呆,乍想起几日前同沈疾在园中拉扯过一支芍药。
但那呆子当时说意头不好,要回去了啊。
又怎会一扭脸送过来这么些?
“那个,”她清咳一声,“嫂嫂想说谁?”
阮雪音瞧她神情,甚觉有趣,“也没别人了吧。”
“可是,”四下无人,顾淳风再咳,“他嫌这花意头不好,风声鹤唳得很呢。”
“你如今是越发会用词了。”阮雪音再笑,“有一日近黄昏我碰见他,恰聊了此事,芍药虽别名将离,却有美好意头。”
遂大致将古已有之的传统说了,又想起来外间粉白色那些,补充道:
“书上说,白芍的寓意,是情有所钟。”
那呆子哪会知道什么寓意。顾淳风心下嘀咕,面上到底挂不住,边咳边去桌旁自倒了一盏茶饮下。
“你哥让我带话,”难得见她窘迫,阮雪音更加得趣,穷追不舍,“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了,暗示一下,他好赐婚。”
“哎呦。”顾淳风撇嘴蹙眉,一张娇俏粉脸上生拗出来好几道褶,“这才哪儿到哪儿,且呢。”
“你究竟,”阮雪音也好奇得紧,“说是试试,大凡能试,总有几分喜欢?”
“嫂嫂你就别问了。”顾淳风别扭,默半刻,“我同你说过的,原本,”
原本盼着不期而遇、天降姻缘。比如泉街熙攘中青衣笠帽的阮仲。阮雪音记得。
但对方没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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