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何事共剪西窗湖(上)(第 3/4 页)
锁宁城太安静了。阮雪音默默想。上官妧所言其实在理。
安静过头,要么是全不知情,要么是装聋作哑——
不反应,也便少风险。
一切话术,哪怕明知为棋,终都是有作用的。她心下叹气。就像此刻他与她已经不自觉将阮家放进了盘面。
“你究竟,”本不想问,但话已至此,却是难于不问,“作何打算?”
“什么打算?”顾星朗坦坦再看她,云淡风轻。
如何报仇。何时。何地。怎么行动。已经在筹谋甚至推进了么。
她一句没出口,只是回看他,但所有这些问题该是都递过去了。
无论阿姌和大花香水兰是谁的手,无论蔚还是崟还是联盟又或更多,祁定宗崩于谋杀已是无疑。
甚至可能同那一年封亭关之役也有关系?以及那个从沸沸扬扬到暗自涌动的流言?如果所有事是一整盘棋。她心道,又第数不清多少次想起他这句论。
“圣人不能为时,而能以事适时,事适于时者其功大。”他道。
算是回答?
己争不如借力。处大事贵乎明而能断,处难事贵乎通而能变。都是《处世悬镜??曲之卷》里的话。
这么平和恬然的一本书,倒被他用来理时局。
以事适时,事适于时。他在等一个时间。什么时间?
——阮仲逼宫?来祁宫之后不如在蓬溪山时消息灵通。短期内,她只想得到这一桩。
“你——”
“竞庭歌又找你做什么?”不待她问,顾星朗径自转话头,“方才只说了你传过去的话,她传过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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