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 共此时(第 2/4 页)
就算仍在,同样的问不出吧。
而时已七月,竞庭歌却未依计划北上,没去极北寒地。
一因慕容峋忽想起自己从前造访都是秋冬,夜长昼短,神光在黑暗中不绝如缕;如今却是盛夏,寒地长时间白昼,很可能瞧不见。
二因,也是主要原因,御史台奏呈了一份弹劾书,直指东陵兰家以权谋私、产贩私盐、官私混销,重损国政。
随附弹劾书上表的还有一摞证据,零星口供和票据,早朝时当着满朝文武递出,已交御史台和刑部司共理。
这样的大案,举凡出现,人人自危——真案子还是假由头,漫漫史载中因这种事受牵连、被波及以至于大厦倾的例子,不胜枚举。
君上的态度是唯一判断准绳。
慕容峋的态度是:现有证据都粗糙,各项指控都须再核,望两司精诚协作,力求公允。
御史台的最高长官是陆现,而刑部司长官经过早先支持竞庭歌列会试一役,已被断定为靖海侯的枝蔓。
霍氏是否救援兰家,值得观瞻。
而六月时上官宴给的帐册,那本慕容峋依照其上内容暗中在查实的最有力证据,还捏在竞庭歌手里。
深根之家皆有暗谋之疑,暂排除陆氏之后又逢兰氏被上官宴捅出来,她当然要借此机会再探虚实。
这日慕容峋来静水坞,竞庭歌正垂杆钓鱼。
宛空湖中真有肥鱼。
原本没有,是她住下后,有事没事总爱垂钓,他就偷偷安排了在这片水域养鱼——第一年夜深人静时亲自带人行动,以至于第三年夏她真从湖里钓出一条大鱼——他不在现场,在御徖殿听的奏报,兴冲冲跑去静水坞邀功,却对上竞庭歌一脸怒容:
“怎么有鱼啊!咬着我的线直往下拽,险些把我都拽进湖里,总算拉上来了,好家伙,这么大!”
那年她将满二十,同年初春阮雪音刚去霁都。那鱼就在旁侧木桶里,她只怕他没看见,一边说,两手比划尺寸。
慕容峋陷在这份也许只他见过的可亲可爱里,傻笑好半晌,方道:“湖里怎会没有鱼。你三天两头垂根杆子,不就为钓鱼?吃惊哪门子。”
“君上,陛下,臣可是垂杆子两年没钓上过哪怕一只小虾米!突然来这么一位,”她指着那木桶,桶也是整个静水坞能找到的最大,而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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