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兄弟姊妹(第 2/4 页)
“有一事,”这日近黄昏,父女俩如常坐、各自读,纪桓开口,“今年天长节,白、蔚两国都未有使团来贺,是你的主意?”
竞庭歌不抬眼,顷刻翻一页,“父亲说笑了。天长节我被困鸣銮殿,整回合让祁君陛下算得彻底,哪有空调度白蔚的事。”
“那粉羽流金鸟能日行数千里传信吧,又在云端,难被察觉。你回家亦有五六日了,消息早远播,蔚君陛下倒无动静。”
“我跟他说过了,除非我回去,否则不必寻。且都知我在自己家中,有何可动静。”竞庭歌合上书,“父亲曾说,但凡我归家便告知去冬长役怪在哪里,以及昔年赴锁宁所为何事。”
“为父说的归家,是身心皆归。你还要扶蔚,有些事便不能知道。”纪桓摇头,“你这孩子,该耍心眼的时候又实在,连权宜哄骗都不愿。”
下人在外头禀晚饭已备,父女俩应声出去,一如既往只差纪齐。吃过大半,他方一身臭汗回来,打了照面,如常往自己房间,称洗浴了再吃。
顾淳月是家中唯一同辈女子,自竞庭歌回来便多有照拂,今日依旧,全程唤她吃这吃那。竞庭歌不知除了纪桓纪晚苓,其他纪家人知不知道祁宫产子的是她。
无差。
因着初为人母的关系,她对纪宸倒颇多好感。小家伙已能走稳,只说话还不利索,咿咿呀呀,总叫她忍不住想阿岩长到这时候,会说什么,喜吃什么爱做什么。
她不会知道了。
连日于重整旗鼓和伤春悲秋间摇摆,晚饭后她没去花园散步消食,复入书房以定决心。
纪平进来时她正立书架前,上下左右望。
“三妹又找什么书?”
竞庭歌不知他平日是否也这般勤勉入纪桓书房,总之她来以后,每每夜入,这位长兄都很快也进来。
第一日以“这架子为兄熟悉,可代劳”为辞,帮她快速拿书。然后每晚如此,是真快,竞庭歌说哪本他伸手便够,俨然万千典籍之摆放序列皆在脑中。
两侧对墙,八方高架,怎样纵观古今的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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