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自古星夜是良宵(下)(第 2/4 页)
抛开河洛图师命,如今让她心甘情愿困在这锦绣笼中的,不过顾星朗三个字。她默默想。有一日顾星朗也有自己的前路要走了,不愿或不能与她同行了,便是她该离开的时候。
想到离别,原来还是会心痛的。她默默又想。下意识环紧了他,一颗心皱得展不开。
顾星朗不知她心中所想,但这样两句话加上主动环上来那一紧,已是叫他唏嘘情动,“关于你母亲,你过去二十年的蓬溪山和崟宫生活,你对东宫药园的在意,所有这些,你都可以试着告诉我。小雪,”他长叹,深埋入她耳际青丝,
“我知道你不习惯。但你要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这个机会。”
阮雪音不确定他口中机会究竟指什么。但前面那几句话足够明确。
她不觉得讲或不讲有什么分别。不是不愿对他讲。她根本也不对天下间任何一个人讲。
每个人的来路与归途,终都只是自己。孑然而来,孑然又去。
她和他这一刻是彼此相伴的,甚至是身心相付的,有明日,也许有明年,当真情深缘也深,或许也能有那么几年,甚至更长。
却长不过一生一世。
竞庭歌是对的。他身边的春色,他这一生要经历的情与选择,存在于他生命里二十年看起来也将要伴他一世的青梅竹马。
她于他而言,或许这一刻、这一年是重要的。甚至真有几分可能是最重要的,堪与纪晚苓相提并论。
但还是那句话。莫将此时当彼时。二十岁往后的人生之长,谁也不能对谁作白首之诺。尤其是他。
白首。
竟然还是会想到这个词。她戚戚,断了所有念头,只再摩挲一回他后背轻声答:“好。”
至少这是他当下想听的答案。至少此刻一声“好”能叫他安心。
顾星朗踏实了些。至少她答了“好”。那么他有一生的时间去慢慢捂这颗心。
他在她鬓间一吻,退开寸许,蓦然瞧见她右脸颊及耳处几道——
应该说是一片粉痕。
自然不是他干的。今早起床时也没有。
“这怎么回事?”他蹙眉。
“什么?”见他骤然严肃,阮雪音也有些懵。
他抬手轻抚过那片粉红,新而清浅,不像摔的更不像饮了酒或吃东西致敏,就像是被谁蹭的,就像是他才会在她身上留下的那种痕迹,“这一整片都红的。”他道。
阮雪音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方一笑:“应该是那只鸟刚蹭的。蹭了好一会儿,又用力,所以红了。”她亦抬手去摸,“很明显么?”
“这个距离看,很明显。”顾星朗不太愉快,“它为何这般蹭你?又不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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