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叩云不见日(第 2/4 页)
而明显是对紫裙红袍的竞庭歌在说。
后者更觉有趣,看着他好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这句没卡,“早先见过。”
“见过?在哪儿见过?”她美目圆睁。真不是一般有趣。
最近这次是祁蔚边境客栈外。一天中最黑的时候。自然不能说。
“苍梧,蔚宫里。”磕巴消失,但停顿仍非常多,“前年我随兄长,到过苍梧,他在前殿谒见蔚君陛下,我在,应该是叫做显阳门,附近闲逛,刚好见你,站在一处高台上——”
“沉香台。”竞庭歌了然,似笑非笑,“显阳门确是离沉香台最近的一道宫门。但真要计算,也有些距离,沉香台还高。这么远也能看见?”
“那个,”少年干咳,“我目力好。”
前年,慕容峋登基不久,祁国来使,领队是纪平。他随兄长前来,又排行第三。竞庭歌莞尔:
“纪三公子,幸会。”
纪齐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满心下跌宕起伏汇成一句肺腑之言:“竞姑娘,终于又见了。”
没有磕巴,连贯至极,且一片赤诚。
竞庭歌熟悉这种神情与造句方式,也很典型,常见于一众初识她的高门公子哥儿脸上嘴边,只是眼前少年确实要显得,真诚不少。
一时感慨,更觉好笑:“纪三公子,你到今年底也尚不满二十吧?”
纪齐不明所以,老实答:“十八。”
“那么前年你才十六。”
不错。纪齐继续直愣愣看她,不知对方想表达什么。
“十几岁正是刻苦钻营、日求精进的年纪,学什么都快,做什么都好。我若是你,便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读书谋略、骑射武艺上;漂亮姑娘什么时候都有,看不完,也倾心不完的。”
纪齐一早听闻竞庭歌直接,直接而口才了得。
但当下此刻之直接之口快,还是全然超出了他预期。尤其骐骥院使还站在旁边。
而她一脸坦荡灿然。
尴尬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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