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遥空候启明(第 2/4 页)
你也不清楚?怎会?
当然不能问。最好别问。别趟浑水。
顾星朗却不打算收手:“我已经很久没去过了。采露殿。”
“哦。”阮雪音不想应。但完全不应也很奇怪。
“七月之后就很少去。八月御花园偶遇那次,赏完蔷薇便回来了。没有留宿。”
这件事阮雪音知道。记忆犹新。
“煮雨殿也是。披霜殿,以前没有,七月之后,更没有。”
去或没去,对应的是往来。
有与没有,对应的是留宿。
这些他都不必对她交待。阮雪音想。
她不接话。
“你听懂了么?”但显然他需要她接。至少得让他知道她听懂了。他停了书写,偏头看她。
“听见了。”
听见,却未必是听懂。听懂,却未必要说懂。
顾星朗继续看着她。
“你刚问我,竞庭歌唤我小雪的事。我说了,她已经十五年没这么称呼过。她跟你一样,是故意的。”她另起了话头。
星光消散。由浓转淡,最后化作十一月窗外冷润的夜风。
他没否认这句“故意”。那么可以继续。
“你们都想让对方觉得,我与其中一方更亲近,以此来拉锯所谓的我的立场。哪怕你们都不确定我的立场。”
至少要将阵势做足,干扰对方判断。
而他待她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从七月至今,一切种种,加上刚才,她已经辨不清晰。这中间或有许多真实,但他今日湖畔表现,确与竞庭歌一样,是唱戏多过真实。
他本不需要当众暗示同她的熟稔亲密,说什么书与书架;他也许真的怕她冷,但以他过往行事与顾忌,更可能是让人取一件斗篷来,而不是脱下他自己的亲手为她披上。
这些都是给竞庭歌看的。
就如同竞庭歌一口一个“小雪”有意无意强调她们的蓬溪山十年情谊。
“所以呢。”他依然看着她,手里握着笔,“你的立场是什么。”
陈述句。
“中立。”她说,“我一早告诉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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