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第 2/4 页)
“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允你进宫。”
“我若不入宫,她不一定想得到用查案来做人情。”她突然有些欣慰,“终归没有白费,有生之年,我能替磊哥哥讨一个公道。”
便在七月十四这天夜里,粉羽流金鸟回来了。
极罕见地,它不是孑然而归,轻柔羽翼间夹了一个锦囊样的物事。阮雪音打开来,里面有一张信纸和一叠厚厚的,绢帛?
她微微挑眉,这是什么新鲜法子?
那单张的信纸上只寥寥五行字。最后两个字写得有些重:无他。
她蹙眉,不太满意。转而打开那堆卷好的绢帛,随手拿出一条。
准确说不是一条,而是一幅。
比普通棋盘大出一倍的绢帛展开来,是一幅画。但跟一般画作的白底墨笔正好相反,它是墨底白笔,即所有空白处都是黑色,有内容的地方是白色。
所有亭台楼阁、山川湖海、人物植物都是白色,细细看去,才发现那些白色才是绢帛的本色,而背景的黑色是墨水浸染的。
阮雪音再次挑眉,还有这种操作?
即使只有黑白两色,画面看上去仍然很不清爽,总有一些像是多余的笔触和阴影,就像拓印时的失误。
只有绢帛左下角极隐蔽处一行泛着青光的金色小楷,虽若隐若现,但因为那不寻常的颜色质感,显得格外醒目。那是一个时间。
复往上看,画面偏西北处有一个用红色墨豪圈出的圆。圆中是连绵山峦,其间有似乎封冻的河流,以及一方峡谷。没有树,没有任何人物,很像雪景,又仿佛是沙漠。
整个画面影影绰绰,线条实在不清晰,有些明明该着色的地方,色彩亦很稀薄。
但她却看到了她要的东西。
七月十五,披霜殿,除了那张信纸,所有绢帛都被阮雪音带到了纪晚苓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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