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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好像不会笑了……”
青云子脸色微暗,伸手搭脉,看了看二长老。二长老让过师兄,也伸手搭了搭脉:“师兄,脉象上看,济儿并无异常。”
青云子捻了捻胡子,飘然如仙,心下已然明了:“济儿,众长老都在,为师问你,你可知错?”
韩济闻言一惊,思索半天:“师父,徒儿……徒儿不知错在何处啊?”
“为师问你,那八十二人可是你所杀?”
“是。”
“只惩首恶,从者不论。你要知道,宋庭卫里许多人不过是当差吃饭,迫不得已,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痛下杀手?”
“师父,他们杀了我燕山派十二人,那都是我的兄弟手足啊!”
“你所杀之人难道就不是别人的手足?”
“我……”
“济儿,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师父……”
“我再问你,就算要报仇,就算要杀人,但人既已死,种种过往便成云烟,你为何又要将他们枭首利用,毁人遗体?”
“我……”
“我辈走的是侠义道,为人行事都应磊落坦荡,你如此行事,与歪门邪道何异?”
“师父……”
韩济一时不能理解青云子的话,非是他没有灵根,悟性不足,只是杀孽蒙心,钻入了牛角尖。
“济儿,为师罚你到后山面壁一年,你可服气?”
韩济想说不服气,但嘴里却还是恭敬念道:“弟子服气领罚!”
韩济是青云子一手养大,如师如父,就算韩济不能认同师父所讲的道理,但对师父的敬重却让他心甘情愿执行青云子的所有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