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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向北窜了还不到五里,只听赵汝成一声大喝:“停下!”
众杀手都察觉到了赵汝成吼声中的愤怒,但依着赵汝成说一不二刚愎自用的性子,没有人敢问,更没有人敢劝。
五里路的飞窜已让赵汝成冷静下来,捏着下巴思索韩济在洞里的留言:“汝成吾兄,今日围杀之情他日必报,够胆燕山派见!”
赵汝成自诩是个出色的猎人,而如今韩济所为就像是一只漏网的兔子,在逃跑前还向他赵汝成炫耀了一下屁股。如此大辱,赵汝成又岂能轻易咽下,怒火中烧之下,只觉得韩济必已向北方燕山派逃窜,故命众人飞速追杀。然而冷静下来的赵汝成越想越觉得不对,韩济既是逃命,速度又肯定不如自己,为何还要告诉自己去向?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韩济又要故技重施,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赵汝成一声冷笑:“哼,回洛阳!”
世人总是如此,聪明总被聪明误。
自洛阳一见,韩济给赵汝成留下的印象就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初生牛犊,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便不知天高地厚。然而真实的韩济却要比赵汝成印象中的韩济老成的多,狡猾的多。
对自己的聪明睿智过分自信的人,总要为自己的过分付出代价,只是不到兑现这份代价的时候,人们总是不愿意承认自负的罪过。
几日光景转瞬即逝,赵汝成向洛阳扑了个空,琳儿在韩济心中的分量并没有赵汝成想的那么重,至少韩济并没有折返王屋山接她。
河伯的脸上看不出颜色。这么多年赵汝成为河伯做了不少事,每一件都让河伯挑不出一点瑕疵。而这次,河伯不想说什么。河伯面上虽然关照赵汝成好生休息,但赵汝成很明白,河伯只需要结果,并不需要理由。
眼看已到了燕山脚下,韩济二人心下也松了口气。至少现在的武林中,还没有人敢到燕山脚下狙杀燕山派的大弟子。
“裴大哥,到了这就安全了。”
裴庆望着燕山山门出神,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裴大哥,是否上山全由你,我在山上说的话现在仍然作数。”
裴庆淡淡一笑:“谢谢兄弟,上山吧。”
看着裴庆稳健的身影,韩济也是一笑。他不是圣人,也不想当圣人,他想做一个逍遥散仙,也想着江湖太平,多些风花雪月,少些血雨腥风。
“希望宁姑娘也想得开这些事情吧。”
韩济心下念叨,跟上了裴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