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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庆将信将疑的答道:“你问吧。”
“那日在黑风寨后山里,有一个石盒,可是在你手上?”
裴庆是从河洛九盗手里抢走的石盒,他虽看不出这石盒有什么蹊跷,但却本能的觉得这石盒不是凡物。此时听得韩济所问,自是印证了心中所想。
沉吟许久,裴庆没有回答,但韩济已得到答案。
“裴大哥,你不必说了。我不会勉强你。只有一语相告。”
“兄弟,你说吧。”
“我虽然不知道宋庭卫为什么要抢平昌王的遗物,但我却知道这石盒对于裴大哥却是个祸害。一来抢人遗物不祥,二来河伯已从河洛兄弟那得知石盒下落,三来宋庭卫规矩森严,裴大哥久不复命,家中恐生变故,有河伯拦路,裴大哥想带着石盒回家恐怕绝非易事。”
裴庆沉默良久,重重叹了口气,从身上掏出一个不大的石盒,正是那日装着平昌王手札的那枚!韩济没想到裴庆会随身带着石盒,更没想到裴庆如此轻易的就将石盒拿了出来,但他却无心争抢。韩济不是个仁慈的人,但他也不喜欢无缘无故的杀戮。
“哎,兄弟!只怪我一时糊涂!”
这里显然有很一段很长的故事,韩济将酒袋再度递给裴庆,听这个苦命的人慢慢倾诉。
“那天我三人出现在黑风寨并没有宋庭卫卿的命令,而是宋庭宫里走漏的消息。我们听说平昌王留了一份揭发政敌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手札,心想着夺来献给当今的宋帝以做晋身之用,此后便可封候拜将,不必再屈居于宋庭卫中,整日与不见天日的龌龊勾当为伍。谁知那日便遇见了你。”韩济尴尬一笑。
“兄弟,你不知道宋庭卫的规矩,私自外出与反叛无异,更何况我三人有两个折在那里,而我眼前的路,自然只有逃了。只有我逃了,不再被宋庭卫卿找到,我三人便可被认定为无故失踪,毕竟宋庭卫的指挥权并不只在宋庭卫卿手里,那位灭了平昌王全家的大人偶尔也会派我们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逃了,不仅不会连累家庭,甚至我儿子还能作为宋庭卫的储备力量被培养长大,但如果我被宋庭卫卿抓到,性质就完全变了,全家老少恐怕会尽遭屠戮。”
“怪不得你要逃到这如此荒凉的地方。”
“那天我下了黑风寨,已然六神无主,猛然想起河洛兄弟见过我的腰牌,我自然不能留下活口。于是我连夜再返黑风寨,想查些蛛丝马迹,杀人灭口。没成想那几个短命的竟也去而复返,还好他们只有九个人,手腕最硬的老十没有跟来,否则要料理他们也不是易事。”
“咳……”韩济干咳了一声:“看来我还帮了裴大哥一个忙……”
“怎么?”裴庆陡然反应过来,不禁摇头笑了笑,造化弄人啊。
“这河洛兄弟功夫不见得多好,歪门邪道倒是很多,把他们斩尽杀绝却也花了一番功夫,只是没曾想还有漏网之鱼。”
“裴大哥勿恼,谁也想不到人被拔去舌头以后还能苟延残喘那么多时日。“
“哦?这么说漏网的是那老九了?”裴庆倒也不避讳自己的狠辣手段。
“我从河洛兄弟手里拿到石盒,觉得这东西似乎另有玄机,但却始终参悟不透,兄弟,你既然受人之托,可知道这石盒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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