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魅(第 3/4 页)
帕西亚笑着说:“你的问题太多了。饭已经快吃完了,秘密也告诉你了。既然是秘密,我希望你不要轻易再告诉别人,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的都认为我们教廷是触怒神灵的,躲着我们如同躲着当年持续了十三年的大疫!”
“那我如何加入你们?”苏格拉底问。
帕西亚说:“你还年轻,而且你又不是米利都人。起码得考验几年。你带着这个,先去接受这个人的考验。记住,我叫‘鬼魅’。”
终于毕业了。苏格拉底先没有回家,而是照着地址,找到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
“巴门尼德,您是大医哲的大徒弟巴门尼德!”苏格拉底惊呼道。
比他更惊讶的是巴门尼德本人,这个老头自出师之后还从来没有惊讶过,而今天这已经是第二次惊讶了。
第一次就是当苏格拉底拿出“鬼魅”这张青铜图案令牌,他惊讶的不是令牌本身,而是拿令牌的人居然这么年轻。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丑的少年是怎么拿到这张令牌的。要知道,令牌的所有者,也仅仅拥有三张这样的令牌。
第二次就是这么年轻的人,居然听过自己的名字,还知道大医哲色诺芬尼是自己的师父。
当听到苏格拉底一口一个“埃斯库爷爷”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不该把隐秘告诉一个戏剧家。看来今天,这个年轻人要学光他所有的智慧了,莫非这就是命运。这个埃斯库罗斯,怪不得要被人诅咒。
辞别巴门尼德,苏格拉底回到了雅典。
苏格拉底拜见了自己的父母,一连聊了好几天。他母亲,一个优秀的助产师。微微一笑,和蔼地说:“你一定想你埃斯库爷爷了,去找他吧。还有一个喜讯,我们家准备由他来告诉你。”
开心的苏格拉底迈着沉重的步子。开心的是可以见到埃斯库爷爷了,沉重的是巴门尼德先生除了讲授拜火教的哲学之外,还讲了晚年他领悟存在的道理,这个“存在哲学”自己好像似懂非懂,甚至提问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入手。这一刻,关于存在,苏格拉底认为自己一无所知。
上午,草坡。天空偶尔飞过从远处湖边捕鱼的雄鹰。
一个七十岁的老者,躺在草坡上,他喜欢沐浴着午前的阳光,仿佛被这一天中年轻的太阳一照,自己也染上了青春的光芒。
听着苏格拉底这四年来的收获和经历,老人十分欣慰甚至嫉妒,这是对年轻的嫉妒。
老人好善。自然提携后辈才是正事,老者说道:“这个存在哲学,是为了对抗拜火教的无神论提出来的,虽然是巴门尼德提出的,但是我估计八成还是‘三绝’色诺芬尼的智慧传承。”
“对了,埃斯库爷爷。”苏格拉底说,“这次我问了,大医哲色诺芬尼晚年果然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名叫恩培多克勒。据说也是一名神医,但是巴门尼德先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个师弟。存在哲学我还是听不懂。”
老者哈哈一笑:“你不懂就对了,那帮大哲学家看不起我们搞戏剧的。他们永远不会明白一个真理,怎么样才能让普通人理解。而这个方面恰恰是我们戏剧家的胜场。真理虽说不出来,但却可以演出来,甚至唱出来。哲学家们总是不接地气,你还记得冰原上那个取笑泰勒斯掉到雪坑的侍卫说过什么名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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