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三)(第 2/3 页)
“可那孩子……”
“少说什么那孩子,那孩子,”笾姒柳眉倒竖,脸拉得老长,“那到底是谁的孩子,还不一定呢。”
骆伊听得一怔,“当初不是有学士担保说她肚里的孩子确为犬贺家血脉?”他问。
“呸,昭院那套血缘论,本就是欺世谎言。好啊,就算她肚里那孩子是我弟弟的,那又怎样?”笾姒傲慢地把头转向一边,言语中满是不屑,“那贱人离开阙西已逾两年,迄今音讯全无。她的孩子到底生没生出来,是男是女,全无人知晓。民间传闻不过子虚乌有,无凭无据,谁信?只要立储诏一天不改,侩倞便是王位合法继承人。”
“可我听说,孟埭领主一直都在暗中派人寻找那对母子的下落。”
“哼,那也得他能找到才行。好,就算找到又如何。如今侩倞名分已定,而国王陛下……哎哟,我可怜的弟弟!”她抽泣两声,伸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珠,“他却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如果你弟弟留了遗诏呢?”
“放心,我保证没有那种东西。”
“我是说,这信上面写着,那个逃回来的金城堡小公子寺琊,嘴里一直念叨着有国王口谕。而且他是骑着陛下的‘白烟’逃回来的,还有……”
“我不识字?这上面写得明明白白,那孩子已经傻了,根本说不出带了什么口谕。”
“可还有两个送他回来的士兵。”
“看清楚,信上说那是两个不要脸的逃兵!”笾姒一脸忿怒,尤其在说“逃兵”二字时,更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之态,“两个说话没人信的胆小鬼,加上一个,”她指了指刚被自己扔出去的信纸,“一个看见杀人就吓得完全不会说话的傻小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亲爱的,信上是说那孩子受惊过度,嘴里呢喃着有陛下口谕,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但我担心他只是暂时神志不清,无法表达而已。若等他恢复心智,到那时……”
“那也得他能够康复才行。这种人我听说的多了,失魂落魄,他这一辈子都会噩梦相随。”笾姒恶狠狠的说,“那两名逃兵说了什么吗?”她刚才一气之下,信没看完就扔地上了。
“这上面说,两人对口谕的事并不知情。”骆伊捡起信纸,重新浏览了一遍说。
“他们不愿承认自己的罪行?”她记得刚才就因为看到这句才大动肝火。
“对他们作为逃兵的指控?”骆伊看了看妻子,“对这种指控,我想谁也不会承认。”
“三千人,就他俩安然无恙地逃了回来,事实显而易见,承不承认指控还重要吗?”笾姒瞟了丈夫一眼,“还好,懦夫不算太多。不管如何,等待他们的只有冰冷绞索。”
“你要公开审判那两人?”骆伊似乎有些意外。
“审判?不,用不着。我只想亲眼看着他们被处死。”笾姒咬牙切齿的说。
-->>(第 2/3 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