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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楼月有些诧异,尽管他刚从太学院结业,但也曾带过一些国子监的课,但是也没有哪个孩子这么横刀直入。或许,她本身就不像个孩子。
“那么,拂衣说说看,你需要我讲些什么?”
南楼月很聪明,对于喻殊问的问题,他在心里已经有了两个判断。
一是喻殊明白自己的能力范围,所以在问他这个老师能有什么存货,二是他现在是靠着教授这个孩子拿些津贴,所以从对方角度询问,也不会显示自己多大过错。
喻殊想,南楼月这样的人,若是在她前世,她说不定会在官场上试试他的水,再磨砺一番,也许还可能拉入自己门下。
“先生,学生想去体察民情。”喻殊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深邃与势在必得。
回到了这个时间,她想起那个人。
她今生一定一定不能让他就那么死了。
“可需要我作陪?”南楼月显然大体知道了喻殊的打算,她是一定要出府的。
但是,教不严,师之惰,这种事情有怎么算?
当了那么多年人精,喻殊拿出了她当初的架势——使人信服,而且是全心全意无条件信服的这种征服感。
“先生大可放心,一切学生会妥善解决好的。”
“好。”
遇上个这么聪慧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命运?
他突然想起喻殊的身影。
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孩子,不过八岁,半大的身高。面容已经不甚清晰了。
但是,整个人却给他一种冠绝京华的感觉。
他想,再过十年,整个天下,也绝对无人可再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