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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殊听到了,无动于衷。
整个锦绣乾坤她也曾拨弄,听到这般找茬的话,不知凡几,她难不成还要一个一个理论回来吗?
嗬,她不是小瞧舆论的力量,而是当一个人的心放下了世俗的评价之后,那就都可以不在乎了。
“小儿,你不作答就是承认了吗?胆小至此也真是可笑,我见你未必可青云直上。”
“先生见谅。学生表字拂衣。”喻殊对着那人作了个揖。
“贻笑大方啊,小小稚童,尚未弱冠,便有表字,愚我等乎?你说是吧,楼月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寻兄慎言为妙。”
他们——是谁?
向后五十年,向前五百年,喻殊处在巨大的时空交汇处,忽然有一种全然的陌生感,这种陌生使她内心生出一股无力。
“可是取自‘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拂衣?”有好事者集了联艳诗,分明含有轻蔑取笑之意。
“不然。”喻殊只是低头,盯着地面。
“那是什么?”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当年圣上御赐。
当再一次念出这番话,喻殊突然醒悟:
原来祸端从那个时候就埋下了。后来发生的一切,是警告,也是必然。
“哟,原来还这般深藏不露。楼月兄,能教授这样的孩子,你好福气。”
南楼月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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