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整合剑法，回归华山(第 1/3 页)

    内功修炼总归是需要日积月累，这次顿悟虽然省了几年苦功。但顿悟这种事可遇不可求，不是每天看到大海，朝阳，都能突然就顿悟了。

    顿悟需要的是平日里不断累积经验，增长见识，最终在脑海中汇聚在一起，再加上一点灵感点燃，瞬间爆发出强大的能量。平常积累的越多，顿悟收获也就越大。

    科学家的顿悟，可能是人类文明的一大步。小学生的顿悟，最多是发现新的解题思路。

    夏辰也不强求，只需要勤修不辍，继续积累，顺其自然就行了。

    接下来的日子，夏辰重点放在剑法上。

    剑是百兵之君，关于剑的故事太多太多。拔出长剑，轻弹剑身。伴随着嗡嗡剑鸣，夏辰的思绪越飘越远。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剑和人，有败尽天下，明悟剑道的独孤求败；有孤傲高绝，无瑕无垢的天外飞仙；有一剑西来，寂寞高雅的西门吹雪；甚至还有那位“满血拉二胡，残血到处浪”的天剑无名……

    这些人和剑都太过遥远，夏辰的心中无限向往。但眼下自己的剑道又在何方？虽然学了很多剑法，但夏辰反而很迷茫。惊人的记忆力和悟性，让他学习什么都太快了。适应了这种进步，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很多。

    这就像是爬山，坐上了缆车，固然可以轻松到达山顶，却也错过了沿途的风景。或许台阶上的青石，路边的一朵野花都能带来感动。一步一个台阶，深入山中，有“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各种风景。

    于是夏辰开始把所有剑法都练习一遍又一遍，或慢或快，在悬崖上，在海滩上，在海浪中，在暴风雨中……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夏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练习了多久，似乎时间这个概念已经消失。每天机械的重复着，吃饭睡觉练剑，很少与令狐冲交流。令狐冲也发现师兄好像陷入了魔怔。

    剑法越练越熟，最后又变得似是而非，似乎每一剑都出了问题，每一剑都有漏洞，“白云出岫”，“有凤来仪”，“青山隐隐”，“松柏森森”……

    一遍一遍的重复，却感觉越来越不对。于是夏辰忘掉了独孤九剑，忘掉了所有的剑法，脑海里只剩下最初学习的华山基础剑法。这时候的夏辰感觉，剑法就像一道复杂的难题，而独孤九剑就是那个最完美的答案。看多了这个答案，夏辰就忘了自己的解题思路，似乎答案都有了，还看什么题目？

    此时忘掉一切的夏辰，脑子反而越来越灵活。原来这道题还可以这样解答，原来不只有一个答案，无数的灵感迸发而出，夏辰的手中重新演练起那最初的剑法。

    似乎每一剑都不一样了，好像活了过来，每一剑都是那么美。一招一式之间，道法自然，浑然天成。

    这一刻的夏辰，在令狐冲的眼中变得不一样了。令狐冲不自觉的拿出长剑跟着练习，似乎以前的剑法都错了，本来就应该这样。

    再看那“白云出岫”，如云雾从山石缝中涌出，无迹无形。再看那“有凤来仪”，如灵凤轻舞，几欲腾空。再看那“青山隐隐”，流连忘返，沉醉其中……

    这一刻的夏辰终于明白，独孤九剑就是再完美的答案，也终究是别人给的答案。沉迷之中，只会成为牢笼，限制了自己，再难超越。而不断寻找的答案，虽然最终可能仍然是独孤九剑，但却有了超越他的可能。

    想到此处，夏辰再无疑虑，仿佛陷入了传说中的境界：剑心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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