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图蜀(十)陈郎(第 2/3 页)
云津也瞧了一眼,看不出左边的有败落之象,谁知几个回合后,左边那个便被右边的用刀柄一搠,落下马来,那落马的就地一滚便翻身而起,也极是灵活,但风度极好,并不死缠烂打,自行下了场。
“你怎么知道他会败落?”云津奇道。
“你看他势头很猛,但一些细节处理的不好,比如……”顾显转过头来看了云津一眼,便笑道:“长姊怎么也对这个感兴趣?此时我便说出来原因,长姊也未必懂,不如以后我教你吧。那时候你就能看懂了。”
云津摇头道:“罢了,我可学不会。我就问你你学了两年,比刚才场上二人如何?”
顾显思忖笑道:“虽懂,但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比如我学了两年,还是左王亲授,日夜苦练。其中关窍技法都心知肚明,但是真正实战起来,力量不够,发挥不出心中所知的一半。我说句实话,我们汉人比戎人,就骑术来说,先天就不足,再练习也终要处于下风。”
“也就是说我们的骑兵比戎人是绝对不行了?”
顾显想了一想道:“只从力量角度而言,至少目前是不行的。他们从娘胎里就带来的这股子和马匹的热乎劲,祖祖辈辈就在马上生活。但他们也有缺陷,那就是战术上不大讲究,所以就连我这样的半吊子去了,也可以给左王出出主意。”
云津显然不是在想他所想的问题,忽而问:“你手下这一百人可靠吗?”
顾显点点头:“我从前帮过左王,他要赏我封地奴仆,我本来不要。但这一百个人是奴隶,当时因为逃走犯了禁。他们那里从主人家逃走惩罚很重,为首的自然要处死,随从的也会被绑到马尾上拖行数里,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运气。我刚好碰上了,就请求左王从他们主人手中赎买了他们。”
云津便笑:“他们就很感激你是吧?”
顾显却仍是摇头:“戎人不比咱们,他们虽感激我,却未必真心服我。戎人生于苦寒之地,最敬重的是力量。直到有一次一个部落叛变,我带着他们出奇兵,立下大功,然后请左王除了他们奴籍,并把我的草野租给他们,除了向我缴纳一定的马匹和草料外,剩下的都归他们,那自然比一般的奴隶能干,所以不但我的马匹越来越多,他们也都富足起来,这才真心服我。”
“哦,原来戎人也是重实力和利益的啊。”云津带着点调侃的意味说道:“那和我们汉人也没什么不同嘛。”
顾显低头垂思,想想也的确如此,就笑了:“哎别说,还真是这个道理呢。”
“子隐,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可以用这些戎人做些大事。”
顾显便问:“能做什么大事?”
云津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我先想想,等回了雍都我同将军商议一下,看可行不可行再告诉你。”
顾显忽瞥了她一眼:“你和将军到底怎么回事?”
云津顿了一顿,道:“什么怎么回事?我和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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