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海盗战舰(下)(第 1/2 页)
马库斯船长也不含糊,听到陈天虎点名问他,用力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然后把饭碗往前一推,抬起头来,答非所问的说道:“我年轻时当过海军,而我们德国海军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根本用不着讨论,肯定是一直向前,绝不退缩!”
陈天虎跟着把他的话翻译出来,船舱里一下子乱了,中国军官们一起站起来使劲的鼓掌,那些美国教官则登时恼羞成怒,怒气冲天的一起围上去,狠狠的向马库斯船长挥舞着拳头,说他这样说话实在不妥,严重侮辱了他们作为一个曾经的美国海军士兵的尊严和荣誉,必须马上向他们道歉。
“怎么?我说错了么?”面对着十几个美国教官的围攻,马库斯船长毫不示弱的站起来用英语说道,“陈舰长已经说了,这艘船的设计能力就能抗十级大风,而且在进来之前,我也在甲板上看过天气,这场风最大也就是十级多一点儿,也就是说虽然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但不会太大,这种情况下,按我们德国海军的规矩,根本用不着撤退!”
这次马库斯船长直接说的英语,说得虽然有点儿慢,但用词非常准确,吐字也很清楚,这些美国教官一下子就听懂了。但听懂了的后果就是:全都愣在那里,哑口无言,呆了一会儿,又都气呼呼的退了回来。
他们已经被马库斯船长的话给僵住了,如果这时候还闹着要撤退,那就说明他们美国海军士兵的勇气比不上德国士兵,这个人他们丢不起。
沉默了一会儿,原美国海军航海长艾伦站出来,对陈天虎说道:“陈舰长,我们同意您的意见,继续前进!”又回头冲着马库斯船长挥了挥拳头,狠狠的说道,“竟敢小瞧我们美国军人的勇气,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不用你提醒,我会看到的!”马库斯船长淡淡的说道。
陈天虎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结果,他本来还在犯愁,想什么办法说服这些美国教官。如果他们坚决要求撤退,事情还真不好办!总不能强行把他们留下来吧?虽然那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可问题是:如果他那样做的话,这些家伙人是留下来了,可心却肯定不在这里了,绝对不会尽心尽力的帮他。那样一来,他们身在曹营心在汉,出工不出力,只靠他和手下的官兵跟台风搏斗,结果肯定是大家一起完蛋。因为就靠他和他手下那些菜鸟,在即将到来的恶劣海况下,根本无法有效控制这艘军舰。
现在好了,马库斯舰长几句话,就逼得这些家伙不得不留下来,而且还必须拿出所有的本事,尽心尽力的帮助他度过这个难关,以此来证明他们美国海军士兵不比德国海军士兵差。整个过程,沃尔特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一句话都没说,对陈天虎处理这件事情的高明手腕,心里是佩服之极。
陈天虎越想越高兴,这时候怎么看马库斯船长怎么顺眼,开心的说道:“各位,既然大家统一了意见,那就马上各就各位,只要我们大家同心协力,就一定能够闯过这一关!”说着,把拳头用力往下一劈,以此证明他决心已定,不可动摇。
没有人再提出不同意见,一起向他敬个军礼,然后鱼贯走出军官餐厅,匆匆返回各自岗位准备去了。
回到舰桥,陈天虎马上在麦克风里连续下了几道命令:气象室严密观察天气变化,测定风力,随时用有线通讯报告情况;所有炮塔全部回正锁定,防止在大风中舰体颠簸,引起炮塔不受控制的转动,而导致舰体重心偏移(“初风”号每座主炮炮塔重达三十一吨,而该舰标准排水量才两千吨,一旦炮塔在狂风中随意转动,造成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各舱室所有活动物品全部固定,防止飞溅造成损失甚至伤人;各舱室舱门全部关紧上锁,任何人不准出舱,更不准上甲板!除值班人员外,其余人员都呆在自己的床上,最好用绳索把自己的身体固定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初风”号一步步进入了台风的势力范围,海上的风力越来越大,浪也越来越高,两千吨的驱逐舰舰体随着波浪开始不停地上下颠簸,而且越来越剧烈。偏偏在这时候,老天又下起雨来。随着风力的加大,雨也越来愈大,又大又密的雨点砸在舷窗上,啪啪作响。天也越来越黑了,看看时间,还不到傍晚,天却黑得就像半夜似的,舰桥里早已打开了电灯。
陈天虎稳稳的站在自己的指挥位置上,左手死死地抓住面前的把手,不停地下达一个个口令,全然不在乎舰身的剧烈颠簸。沃尔特和马库斯船长站在他的两边,也都各自抓着面前的把手,随时给陈天虎提供咨询。而舵手则干脆把自己绑在椅子上,以免自己的身体被摔出去,因为军舰上的椅子腿都是铁管做的,直接焊在舱底上,所以这样一来,只要椅子腿不断裂,军舰就是翻转过来,他也不会被摔出去了。
海上风力越来越大,三个小时后,气象室报告:风力已经达到十级。其实,不用他们报告,陈天虎也知道了,沃尔特和马库斯都是经验丰富的航海专家,凭他们的经验,从海上的浪高和舰身的颠簸程度,就大致能够把风力大小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这时候,“初风”号已经不是颠簸了,而是在蹦、在跳、在飞,海上的浪高已经达到十几米,军舰被巨浪象玩具般的一会儿抛向浪尖,一会儿又摔进谷底,在如此猛烈地狂风巨浪中,两千吨的军舰就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不由自主的随风上下飘动。
当军舰被抛到浪尖上的时候,借着舰桥顶上的刺破雨幕的强力探照灯光,能够看到前面全是一排一排山峰一样的巨浪,而到了谷底,就只能看到面前竖起一堵根本不知道有多长、
有多厚、有多高的水墙,而且这堵水墙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携万钧之力狂暴的向军舰扑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军舰埋葬。事实上也确实只这样,每一个大浪扑下来,“初风”号大部分舰体都会被翻滚的浪花淹没,接着又像突然从海底钻出来一样,“嗖”的出现在水面上。大量灌到甲板上的海水顺着船舷两边的排水孔哗哗溜了出去,连全舰最高点的舰桥也不能幸免,海水从舰桥顶部哗哗的向下流淌,从舷窗里往外看去,就像挂着一条条瀑布一样。
舰身颠簸的如此剧烈,单手抓住把手的力道已经不管用了,陈天虎早已把望远镜塞进箱子里,改用双手抓住把手了。,随着船身不停地被抛起、摔落,他只觉得胃里一阵阵气血翻涌,好几次都差点吐了出来,又都被他强行咽了下去,在这种天气里行船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但他对这一切好像浑不在意,仍然清楚的下达着一个个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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