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燃焉草(第 3/3 页)
崔管事顶着怀疑的神色道了声“是”,等他离去,宁簌这才将面上掩饰的肉痛之色露了出来,这些浮光锦织就时可没掺半分的坏,皆用的是上等的丝线纺梭编织的,即便如今色彩丑了点儿,摸起来的触感质地,却是如常的柔软细腻。
“姑娘,我总觉着这燃焉草有些眼熟……”
蹲在一旁看了那盆绿植许久的秋葵突然开了口,听得宁簌这才稍稍收敛了沉痛的神色,她又看了看那似乎很寻常的植物几眼,却什没发觉在哪儿见过这东西。
不过,她没见过,却不代表向来心思细腻的秋葵会视觉出错。
宁簌抬手撑着下颌道:“那你好好想想,这草既然是从北垣城那边传入京中的,那必然不会是生在寻常的地方。”
说着,宁簌站起身来,她将紧扣的窗柩轻支,立在这二层,从她的角度望下去,能清楚地瞧见底下被唤出来、排排罗列的一众绣娘和奴仆。
宁簌一一从他们的面容上掠过,她这才发觉,那些奴仆面上大多都是忐忑不安的神色,反观绣娘们倒显自在,三五抱团地窃窃私语着什么。
粗粗一看,倒是没什么不妥的。
奴仆们大多为男子,不如女子那般有话可聊,他们的地位又比绣娘低了一截,遇了事儿自然战战兢兢的。
“姑娘,您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见她在窗边观望了良久,秋葵不禁过来瞧了一眼,宁簌却转身坐回了案边,她吩咐秋葵:“去把崔管事唤前来罢,我还有一些事要问问他。”
突然想起来,比起那些搬运布匹、做些杂役之事的奴仆来说,懂得锦缎门道、了解库房安置熏香苗草时间的绣娘,是不是更有可能是真凶?
崔管事很快便回来了,宁簌问他:“如今庄子里头的绣娘,可都是同一时间段选进来的?”
听她这问话,崔管事便知她可能是起疑那些绣娘了,他忙把记录绣娘入庄子时间的册本翻了出来,给宁簌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