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小黑屋(第 4/4 页)

    她赶忙叫多多住手，拍拍无明的花脸，轻声问：“为何不愿回去？”

    无明轻声抽泣：“我不要再睡小黑屋了。我不要。”

    这回他没有再夸张做戏的拼命哭叫，只紧紧抱住花素律的腰，嘴角下弯得很低，连说话的声音也很轻，用两只小狗般水漉漉的眼睛看花素律。好像他格外委屈……

    花素律看出无明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目光扫到无明袖子下露出的两条白胳膊，上面深浅交错着各种各样的疤痕，花素律忽地回想起无明自小遭受过的那些非人待遇。

    或许对他而言，小黑屋就是童年阴影吧？

    花素律捏着无明沾满泪的肉嘟嘟小脸晃了晃……明明现在也还是个小孩。

    无明任由她搓磨，就是嘴里还坚持地念叨着：“我不回去。”

    看他如此倔强，花素律只好对多多道：“让他在这儿呆着吧，就当给朕留个人守夜。”

    多多眉头皱得老紧，急道：“陛下！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您指望他伺候您什么呀？您不能总惯着他！”

    无明一听立马收起眼泪，殷勤地给花素律敲腿捏胳膊：“我会！我能做的可多了！”

    他说着，又紧着小跑去给花素律倒杯茶送过来……

    花素律瞧无明这副狗腿样儿，接过眼前的茶，扶额吭吭闷笑。

    多多无语一瞬，瞪眼对无明骂：“少耍无赖！你看这里有你睡的地方吗？赶紧出去！不要在这里继续打扰陛下！”

    无明挪几步，跪坐到厚厚的地毯上，拍了两下躺上去：“这里就可以！你看这多软啊！”

    “……”

    多多被气得快心肌梗塞，指着无明，哽在那里半晌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