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冤狱(第 2/4 页)
秦艽说:“先帝归天那年,程家满门抄斩。”
“那个官儿呢?”花素律又问:“还在铜锭?”
秦艽哀叹地摇摇头:“您登基那年,天下大赦,朝局重整。他把从程家抄来的银子递上去,官场更进一步。听闻,调去江南东道了。”
一阵冬风刮过,吹落廊檐上覆着的白雪,飘落到花素律脸上,留下丝丝凉意。
花素律伸手摸下脸上化开的雪水,浸冷的濡湿意透过皮肤,似透出彻骨的寒意。
“如此险恶用心之人,你当初怎未在奏折中提起?”花素律放下手,垂着眼皮,密长的睫毛在冷风中微颤。
秦艽急忙抱礼跪在她脚边,俯首道:“皇上恕罪。这是数年前的案子,涉事官员已调得天南海北,证据一干的早找不到。”
“奴才寻不到罪证,遂只能……”他口中顿了顿,艰涩地吐出后半句:“当个故事听。”
半晌后,花素律才道一句:“起来吧。”
她的语气不再似初见秦艽时那般轻快:“你这趟本也不易。再过不久是新年了,好好歇几日,之后到司礼监帮国安做事去吧。”
说完,她飘然转身,顺着来时的路回去。
秦艽跪在地上捣蒜般地叩头,如得恩典般地谢恩。
远处多多见到,给身后的宫人们使个手势,自己快步迎上,其余人有眼力见地留在原地。
走到近前时,她福下身,上来搀住花素律的肘弯:“陛下,您在外头走了好一阵,冷了吧?咱们回宫?”
花素律没言语,默默地点头。
多多见她有不豫之色,轻声问:“陛下,您怎么了?是秦艽那小子说什么不好的了?”
花素律沉缓缓地摇头:“朕只是觉得,朕做得太少。”
多多忙劝慰道:“哪儿有啊!”
“您今年省吃俭用,学堂、医馆,开了好几所。前些日子北边寒灾来袭,您还让太医院组织了什么……医疗队!去给受灾的百姓治病!更别说,今年还抓那么多贪官!”
她细细数着花素律今年做过的每一件好事,仿若给神明歌功颂德般不停歇。
“行了。”花素律略有几分苦涩地笑一声:“朕是觉得,一个人做得再多,终是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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