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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相思一个“曦”字(第 1/4 页)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沉默了一路。

    乐准自从几年前搬到了军区的疗养院后,乔乐曦就没来过几次,这里住的都是位高权重的人,进进出出很麻烦。她看着窗外陌生的道路,心里空空的,直到车子过了最后一个岗哨,她才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情不错。

    下了车就看到门口的老人,她欢快地迎上去笑着抱住老人,亲昵地叫了声:“姥姥!”

    老人拉着乔乐曦左看看右看看,一脸心疼:“哎呀,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

    乔乐曦摇着老人的胳膊撒娇:“没有,姥姥,我想吃您做的菜了,您一会儿给我做好吃的呗?”

    老人笑呵呵地应着:“好好好。”

    “姥姥。”

    “姥姥。”

    老人看到乔裕和江圣卓一脸沉重一前一后地走近,招呼着他们:“快进去吧,老头子等你们半天了。一会儿无论他说什么,你们都不许顶嘴!”

    乐姥姥仔细叮嘱着,说完又特意拍了江圣卓一巴掌,虽然故意板着脸,语气却并不严厉,甚至还带着溺爱:“特别是你这个臭小子!”

    江圣卓一反常态地安静,听话地点点头。

    乔乐曦在临进门前拉住乐姥姥,别别扭扭地问了句:“那个……姥姥,我姥爷在干什么呢?”

    乐姥姥看着三个人,一脸于心不忍地吐出两个字:“听戏。”

    这两个字一出,三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三个人虽说早已成人,在外面各有一片天地,但对这位长辈,心里是又敬又怕,而且还是害怕居多,更何况如今是惹了事回来。

    别说他们三个,就是乐家的几个儿子在外面那也都是呼风唤雨的主儿,在老爷子面前却都是温顺的小猫。

    乐老爷子平时并不听戏,只有在真正动了怒打算出手的时候才会听戏。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深吸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进了门。

    乐准果然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听戏,看到三个人进来,他手下的拍子没乱,随意地问了句:“回来了?”

    那随意和蔼的样子让三个人心里又是一颤,都不敢接话。

    乐准眯着眼睛往这边随意一扫:“干什么?都不说话,是聋了还是哑了?”

    三个人赶紧点头,异口同声地回答:“回来了。”

    乐老爷子一生戎马,什么场面阵仗没见过,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单单坐在那里就够镇得住人的。

    “怎么,见了长辈连招呼都不打?我看你们是越活越回去了!”

    三个人又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姥爷。”

    乐姥姥看着三个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趁着递茶的空当给老伴递了个眼色,很快出去了。

    乐老爷子只当没看见,由着他们站着,又兴趣盎然地听完了这段才拿手杖指了指:“你们俩坐,丫头你站着。”

    乔乐曦看着手杖直直地指着自己,就知道这一顿是躲不过去了。

    乔裕和江圣卓对视一眼,乖乖地到旁边坐下。

    乐准静静地看了乔乐曦很久,叹了口气这才开口:“我年纪虽大,但心里头明白得很,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可一直没说。为什么不说?一呢,是念着你年纪小,二呢,是顾忌着你姥姥,怕旧事重提引得她伤心,所以就一直拖着……眼看着我也是要入黄土的人了,你呢,也长大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说出来你舒坦了,我也舒坦了。”

    乐老爷子一点弯儿没拐,眉眼一抬看着乔乐曦:“你母亲走得早,那个时候你还少不更事,我和你姥姥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引导你,就怕这件事给你留下阴影,转眼你也长大了,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健康快乐,我乐准自问对得起你和你母亲。可是,我今天想说的是,你母亲的事情,我和你姥姥自始至终都没有怪过柏远。”

    乔乐曦眼角一跳,她没想到乐准说的是这件事,脸上不由自主地表现出对这个话题的抗拒。

    乐准借着手杖的反力慢慢站起身,他早些年在战场上弄了一身伤回来,以前年轻没感觉,现在年纪大了,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

    乔乐曦本想上前扶他,但知道老爷子的脾气,站着没敢动,等着他走近。

    乐准走了几步,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可是你呢,自从你母亲走了,你自己说说,你对你父亲是什么态度?从小到大,填表只要涉及父母那一栏你就空着!为这事儿我和你姥姥被请到学校多少次?你母亲不在了,你空着就空着了,可你父亲还在呢!你宁可空着都不愿意把乔柏远三个字写上去!你一年到头冷着脸,我倒是想问问,谁又对不起你了?你这么恨自己姓乔,那你身上还流着他一半的血呢,你这么有骨气怎么不把血放出来还给他?”

    乔乐曦低着头,静静地听着,这些年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把这件事摆到台面上来说。

    在她的印象里,乐准对自己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哥哥们都怕他,可她不怕,这也是乐准第一次这么疾言厉色地批评自己,想来是忍了很久了。

    乐准略带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母亲的事情,柏远纵然是有错,可错不全在他。刚开始那几年,多少人踏破了门槛去给他说媒,他见都不见,那年他才多大?他自己守着你们三个孩子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怕你们受委屈?当年我和你姥姥为这事儿和他谈过,要把你和两个哥哥接过来,我来抚养,可他怎么都不肯。”

    乐准闭了闭眼,直到现在他都记得那个午后,相比现在年轻稚嫩很多的乔柏远红着眼睛叫他们爸妈,说这三个孩子是他的命,除了他自己,谁来抚养他们他都不放心。

    “这二十几年,每逢大节小节,他再忙都得来看看我跟你姥姥,别说你母亲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试问现在又有几个人能对老人做到这些?这些年来,我暗示了你多少次,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她不是不明白,她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乔乐曦自己也说不出对乔柏远到底是什么情绪,恨?谈不上吧,毕竟血浓于水呢。怨?应该是有的。可爱呢?

    乔乐曦不知不觉地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在她的记忆里,乔柏远一直很忙,忙到她竟然想不出她曾经和乔柏远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她记得乔柏远牵着她走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把雪糕递给她,还交代了一句:“不要让你妈妈知道。”

    那个年纪的她对雪糕总有一种特殊的热情,可妈妈怕她吃坏肚子总是限制着。那个年代,就算是他们这种家庭大多也是重男轻女的,可是三个孩子里,乔柏远似乎对这个女儿更偏爱一些。

    再后来,乔柏远蹲在她身前,一脸悲伤地对她说:“乐曦,妈妈走了……”

    后来她不再亲近乔柏远,所有人都以为她对乔柏远有怨恨,恨他不回来妈妈才会自杀。可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她也害怕乔柏远会恨她——如果没有她,妈妈就不会有产后抑郁症,也就不会死。

    她怕从乔柏远眼里看到那种眼神。妈妈已经走了,她怕从爸爸的眼里看到厌恶,这种又恨又怕的感觉让她只能若无其事地选择远离,她亲近所有的亲人,乖巧懂事,只除了对他。

    他说东,她偏偏往西去,这么多年,反叛忤逆他似乎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习惯到不知不觉伤了两个人的心。

    乐老爷子越说越气:“过去的事就算了,今天早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拍了桌子,你知道他说什么?沉稳儒雅的乔大书记拍着桌子动了气,说我自己生的女儿,我知道她是什么人。就算这个书记不做了,我也得说这句话。那么沉得住气的一个人能说出这种话,你呢?你什么时候这么护过你父亲?”

    乔乐曦面无表情地听着,眼圈渐渐红了,放在身侧的双手越握越紧。

    江圣卓在一旁看得心疼,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刚想站起来就被乔裕按住,对他摇摇头。

    江圣卓握着拳头重新坐下。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么大了这点事情都想不清楚!”最后乐老爷子下了命令,“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出国的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尽快出去。”

    这话一出,乔裕怎么都按不住江圣卓了。

    “为什么让她走?”江圣卓毫不回避地看着乐准。

    乐准气定神闲地坐着:“为什么让她走?既然你问了,我也有句话想问你,你为什么带着她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你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什么。丫头,你自己说,你愿不愿意走?”

    乔乐曦看了江圣卓一眼,想了半天开口:“姥爷,能不能不走?”

    “说心里话!你心里当真不愿意走?你以为让你出国是为了什么?我乐准这辈子别的本事没有,护着自己外孙女的本事还是有的!我是为了顾全大局吗?我是为了你!我就是再有本事,我管得了别人心里怎么想吗?别人表面上对你客客气气,心里却都在骂你,你走到哪里,别人都会在身后议论你!你受得了吗?你以后还怎么工作?哪还有人愿意用你?难道你甘心在家里待一辈子?江小四,就算这一切她都挨得住,你忍心让她这样吗?”

    乔乐曦轻轻吐出一口气,虽轻,但江圣卓还是察觉到了,他站到乔乐曦身边:“那我和她一起去。”

    乐准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和她一起去?那你现在的事业不管了?你今年多大了?一切再从头开始?”说完又转头问乔乐曦,“丫头,你真忍心让他抛弃这一切跟你走?”

    江圣卓不等她回答就说:“我说过,这些东西我都可以不要!”

    乐准微微一笑:“不要?你啊,从小就跟匹野马一样难驯服,一直横冲直撞,后来一手创立了华庭,总算稳重下来,你嘴上说可以不要,可你敢说你心里一点留恋都没有?你这些年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丫头,他舍得,你舍得吗?再说了,你马上就到而立之年了,手上什么筹码都没有,我怎么放心把外孙女交给你?你拿什么给她幸福?”

    半天乔乐曦才从他手里挣扎出来,缓缓开口,冷静自持:“我走,江圣卓,你留下。”

    江圣卓,虽然你嘴上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我知道,你其实是在乎的。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怎么忍心让你经受?

    江圣卓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似乎听到心里有个地方轰然倒塌。

    乔乐曦躲闪着,不敢跟他对视。

    乐准接着开口,带着安抚的意味:“这件事是麻烦,可终究会过去,时间久了,那些人自然会对新的话题产生兴趣。古人说,厚积而薄发,你出去学习几年,有了成绩再风风光光地回来,到时候谁还敢再说你什么?我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可你们不能盲目,我也不是倚老卖老,我就是见得太多了,在这个世界上,盲目的爱情是最要不得的,会毁了你,也会毁了他。如果我现在不提醒你们,将来你们会恨我。这小子呢,虽然胡闹了这些年,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总是用了真心的,你呢,是我外孙女,我当然希望你幸福高兴,我希望你能高兴一辈子,而不是这一时半刻。”

    江圣卓和乔乐曦静静地站着,沉默不语。

    乐老爷子到底是心疼这个外孙女,训了几句缓了缓语气:“行了,都别站着了,坐下吧!”

    正说着,乐姥姥进来对乐老爷子说:“白泰霖来了。”

    乐老爷子点点头:“不用管他,让他在门口等着就是。你去给这丫头做点好吃的,看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乐姥姥笑笑,嘀咕着,这个老头子,明明心疼孩子还非得摆谱。

    乔乐曦想去拉江圣卓的手,可刚碰到就被他躲开了,她委屈得眼圈立刻就红了。

    乐姥姥笑着叫她过去:“丫头,来,给姥姥打打下手。”

    乔乐曦不太情愿地跟着乐姥姥去了厨房。

    乐老爷子这才拿手杖敲了敲江圣卓的腿:“你这小子,怎么跟哪吒似的,搅得天翻地覆还不甘心,等会儿回家啊,看你爷爷不打你!”

    江圣卓现在哪还有心思担心挨不挨打,他心里都快难受死了。

    “怎么,不服气啊?平时不是油嘴滑舌话多着呢,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乐老爷子又敲敲乔裕,“还有你,你怎么也不说话?”

    乐老爷子专往疼的地方敲,江圣卓被敲了几下就受不住了,苦着脸嘟囔:“姥爷,我心里难受着呢。”

    乐准拍拍江圣卓的肩膀:“你这个傻小子,难受什么?姥爷送你四个字,来日方长,你好好琢磨琢磨。”

    乔裕也叹了口气,对江圣卓说:“让她走吧,她有她的骄傲和梦想。你折了她的翅膀留她在身边,她并不会快乐。乐曦不是那种愿意躲在你身后的小女人。你不会看不出来,这件事上她心里憋着口气呢,你不让她自己赢回来,她不会服气的。”

    江圣卓僵着一张脸始终不说话。

    乔裕知道这事儿得他自己想明白,就不再多劝,转头问乐准:“姥爷,白家您打算怎么办?”

    乐准似乎根本没把白家放在眼里,笑着反问他:“你在政府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倒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乔裕一时摸不清楚乐准的看法,沉吟了半天才开口,声音里透着些许不情愿:“白家老爷子和您是生死之交,他……”

    刚开了头就被乐准打断,瞪了他一眼:“少打官腔,说心里话!”

    乔裕抿抿唇,恶狠狠地飞快地吐出一句话:“整死他!”

    乔裕的话刚落地,一直在旁边装死的江圣卓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呆呆地问:“你被什么附身了吗?”

    这种话江圣卓已经很多年没从乔裕嘴里听过了。

    他记得年少的时候,他跟乔裕说谁谁谁欺负了乔乐曦或者他时,乔裕总会故作一脸凶狠地来这么一句。

    乐准听了哈哈大笑:“老二啊,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特别压抑?时刻提醒着自己要谨言慎行,我是部长,不能失言、不能失态、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现在的年轻人呢,被逼着快速成熟,往往在现实面前不断妥协,渐渐学得圆滑世故,压抑着自己,像个被操纵的木偶,少年老成。

    “可你要认清什么在你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一天最重要的东西和你的圆滑起了冲突,你该舍弃谁?这样你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长更远。其实你的性格并不适合走这条路,可这并不意味着你走不好,可你走得再好,心里不高兴那又有什么用?虽然说人活于世,不能总随着自己高兴来,但是如果一点高兴的事情都没有,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后悔自己白活了一辈子。”

    “姥爷看得出来,你一直不高兴,我不知道你在挣扎什么,但我知道这件事对你而言肯定很重要,而且和你现在做的事有冲突,你犹豫徘徊下不了决定。今天叫你一起来,主要是想跟你说这件事,作为长辈,我肯定是希望你一切以前途为重,可是作为你姥爷,我还是希望你能随心一些。”

    乔裕脸上一片茫然,埋在心底的心思自以为掩藏得很好,谁知竟被老人一眼察觉。

    “行了,这个恶人啊,还是我来当吧!”乐准不再多说,叫了警卫员进来,“叫他们进来吧!”

    白泰霖带着白起雄、白津津很快进来,乔裕和江圣卓看到这三个人都闷闷地冷哼了一声,把头偏向一边。

    乐准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还是忍不住笑着摇头,他故意板着脸意有所指:“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叫人啊!别人没家教,你们也没有吗?”

    乔裕早就恢复了人前的模样,半真不假地笑着:“白爷爷,白叔。”

    江圣卓看也不看,跟着乔裕的声音嘀嘀咕咕地附和着,算是应付着叫了。

    白泰霖也不在意:“首长,听说乐曦回来了,我特意带着这两个孩子来给她赔不是。”

    乐准并不接他的话茬儿,招呼他坐下:“老白啊,你说,咱们俩拼死拼活了大半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泰霖不知道乐准为什么会这么闲情逸致地和他探讨这个问题,却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为了子女呗!”

    乐准听到了想听的答案,微微笑着感叹:“是啊,为了子女,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老白啊,你我兄弟多年,没想到老了老了竟然会出这种事。我呢,对小辈的事情一向不愿意多管,可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女儿,还是个命苦的,年纪轻轻就走了,留下了一个小外孙女。这个外孙女呢,又乖巧懂事合我心意,自己在外面辛苦打拼,从不打着我的旗号,可有些人就是只看旗号不看人,你说,她在外面受了委屈我能不管不问吗?”

    白泰霖坐不住了,起身恭恭敬敬地认错:“首长,都是我管教无方,这帮孩子眼拙,您别生气,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育!只是希望您能给孩子一个机会。”

    乐准看了白津津一眼:“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是谁做的谁负责,陈家保不了你,你才来找我,不觉得晚了吗?陈家要护着的那个呢,我肯定不会放过,你家的这个呢,也别想逃得掉。”

    白泰霖脸色一变,声音有些颤抖:“首长,我曾经救过您的命啊!您看在救命之恩的分儿上,放她一马不行吗?”

    乐准就知道白泰霖会这么说:“是,那是我乐准欠你的,我一直记得,可这些年我也提携了你不少,你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做的事情,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你还是觉得我欠你的呢,你可以来找我。可是,你我之间是你我之间,就算是我欠了你的,那也是我乐准欠下的,我不会让子孙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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