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农药化肥(第 3/4 页)
“他爱听不听,我说的又没错,他是好心想管你老叔,人家两口子可不领情。”
张新阳从老妈的嘴里,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开春苞米刚刚出芽就开始大旱,很多苞米苗都旱死,家家想尽各种办法挽救,张老汉买了水管又在地头打了井,只是自己家地没有种,在路过弟弟家田地的时候,发现里面苗都没有,也就先把弟弟叫回来帮他家。
事情这么一耽误,自己家地晚了几天,长出来的苗也旱死大半,张老汉弟弟家虽喷了水,苗也没出什么,两家都损失惨重。
按理说这事就算过去了,却哪知惹了王华的怨气,对外人说起这事时没有一点感激,还话里话外埋怨张老汉做没用的,弄的两口子做没用的活。
村里藏不住事,这话最后也传到了张老汉耳里。
张老汉不和弟媳妇计较,张母却不行,几次要去问问,都被张老汉拦了下来,还指责她多事。
为此,两口子也吵了几次,这事最后不了了之,虽然是开春时候的事,张母也仍旧耿耿于怀。
“你老叔一天天没心没肺,也没这么多事,就你老婶不行,换正常人谁会干出这事来。”
张新阳不好议论长辈,其实在他看来她老婶就是嘴碎,农村人聚在一起时,指不定哪句话就说到这,她随口就说了两句,但是话再从别人嘴里传出来,味就变了。
想归想,张新阳也劝着母亲:“别人传出来的话,开始是老鼠,最后也变成大象,你听听就行了,别太往心里去,自己牙和舌头还有碰到的时候,人和人哪能没分歧,这些年我老婶就那一个碎嘴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也是心里郁闷,如果我爸也像老叔那样钓一辈子鱼,家里大事小事都不管,你也得被逼疯。”
“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所以外人和我说起的时候,我都说你老婶好,哪说她一句不好的。”
张新阳打趣道:“妈,我还以为你最诚实呢,原来你也这么虚啊。”
“这你说错了,谁都虚就我不会虚,一辈子也不会那个。”
张新阳这时也顺着母亲说,母子二人说说笑笑,院子里气氛也好。
屋里,张老汉躲在窗户旁,听到这里才又悄悄回炕上坐着,嘴角都翘到耳根去了,还嘴硬道:“就说是吃饱撑的,非得让儿子点她几句才消停。”
乡村的傍晚最是安逸。
张家这边才吃过饭,刘英就站在院子里叫张母:“二嫂,走啊,去村里跳广场舞啊。”
“都有谁啊?”张母碗也不洗了,弄洗水冲冲,边摘下围裙,“我不会跳,跟你们过去凑凑热闹。”
“哎呀,简单,一学就会。”刘英从菜园过来,“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刚到城里那会儿,也不认识人,憋的难受天天下楼溜达,看他们跳慢慢跟着学了两天就会了。走走走,我教你。”
张新阳在院子里纳凉,也被刘英喊上,往院里外走时,她还朝屋里喊一嗓子:“二哥,你也去看看啊。”
“你们在城里跳跳就算了,回村里跳也不嫌磕馋,我可不去看。”
刘英也不生气,和张母道:“我二哥还这么古板是啊。”
“他一辈子就那样,夏天我穿裙子他都看不顺眼。”
“所以说我就佩服他那劲。”刘英笑,看眼一旁的张新阳,“新阳留下来种地的事,我二哥同意了吧?”
“你二哥这辈子最精明,他那人有好处的事总能抢上前,将来会担责任或者落埋怨的事,他比谁躲的都快。新阳回来他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反正到时不好了,你也找不到他的错。”
刘英觉得张母说的太夸张了:“我二哥跟自己家人也这样?”
“他跟谁都这样。”
刘英震惊过后,也没有觉得不好:“要不说我二哥在咱们村里威望高呢,人聪明。”
“这是啥聪明啊。”张母想说他就是自私,可这话平时在家里她说说老头也就算了,在外面还真不好多说。
张新阳不掺和,双手插在裤兜里跟在后面。
从小到大,只要在家里,总能听到母亲用这些话说父亲,在张新阳看来确实是父亲聪明,而且这也是爸爸的特点,所以佩服他的人多。
谁不是趋利避害。
今日还没有走到羊倌家那里,远远就见一群人围着,有歌曲传出来。
等到跟前,张新阳见高朋举被人围在中间,正教羊倌音响怎么使,还有歌曲怎么切换。
刘英就和张母解释:“高朋举说看村里人天天吃过晚饭没啥事,就去市里买个音响回来,让大家没事跳跳广场舞。”
音响大小到膝盖位置,放出的音乐声大又有震撼力,确实不错。
高朋举见羊倌学会了:“杨叔,这音响就放在你家了,你负责给大家放。”
“这么贵的东西放在我这别弄坏了,我看用完就给你送回去,要用了再去取。”
“贵也得实现价植,它的价值体现不出来,再贵的东西也没用,这个买了就是给村里人用的。”高朋举说完,又对在场的每个人道,“平时大家要是能用到,就来拿,不用和我打招呼,这就是给村里买的。”
“收买人心啊。”
身后骤然有人说话,张新阳吓了一跳。
他回头,惊讶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老头:“爸,你啥时候来的?”
其实他更想问“你不是说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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