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巩县幻境(尾声)(第 2/4 页)
“啊?”
她大吃一惊,抬头看他,“你在逗我吧,这些听起来哪个能算是“玩”?”
还是说,学霸对于“玩”的定义天生跟她这个普通人不一样,对他而言,学习就等同于玩乐放松了?
她眨着一双水盈盈,仿佛映着星光的眸子。
宋延一眼望进她眼里,短暂一怔,鬼使神差般道:“我七岁便在观中修炼,那时慎思和灵儿还很小,观中……只有我们三人。”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他七岁,慎娇娇才两岁,言灵才一岁啊!
这么说半大不小,还是个孩子的他,又当爹又当娘照顾师弟和师妹,一直生活在马丹阳的洞府里,这一身外挂般的技艺,全是在这种情况下苦练来的?
这这这这,他的童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江姑娘那是什么眼神,同情?”
同情?
她有吗?
江芹昂头,只见面前人身姿挺劲如松柏般站着,袍角翻飞,低垂着眉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着一片淡淡的阴影,黛蓝色的夜空下更显疏离清冷。
“那倒不是。小时候我爹常说我的字是鸡爪子写出来的,也常被他逼着捏笔写上一整天的字,不许我出去玩。”她满脸无辜的笑意,“后来啊……”
“我就想,反正不能出去玩,就把练字当做玩吧。所以,我和你同是天涯沦落人,而不是什么同情不同情。”
她所说的爹,自然是另一世界里的父母。
在宋延听来,却以为是江家大爷夫妇。
“人寿短短几十载,比起亘古不灭的天地而言,渺小之极。彼一时玩乐欢愉,若在非做不可的要事前,并不那般要紧了。”他云淡风轻说着,不艾不怨,讳莫如深。
江芹默念了一遍,盯着包袱里凸起的尺八形状,心底怅然:“是啊,在非做不可的事情前面,短暂的快乐就不那么重要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低垂的头顶,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从巩县离开后,江姑娘倒是刻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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