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谁的 心路(第 2/3 页)
他母亲是个勤快妇人,虽在孕中,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自己也打扮得利落。她正仔细地将钱分堆,凑成七百来个,用麻线串起。
孙喜说:“娘,教谕说,潭州那里,一贯钱可以少四个。”
孙喜母亲听了,立刻就将麻线解开,取了八个出来。孙喜嚷道:“娘啊,四和八你都分不清楚吗?”
“你小孩子知道什么?我这钱是留起来的。到要用时,一贯少八个很稀奇吗?能少四就可以少八,你不懂的!”
孙喜直摇头,觉得嘴里的果子也不香了。“我的亲妈,你就不能想点大事吗?比如,金兵攻打我大宋,你要怎么办?天天算那几个大钱,我都看不惯了。”
“看不惯,看不惯。有本事你别吃饭,炒了腊肉数你吃的最欢,去年的冬笋你吃了一半!别以为我不计数。
你要不是我亲儿子,我先拿麻线扎住你牙齿,舍得你吃饱了还要嚼舌头!”母亲边骂边笑,孙喜做声不得。
他母亲又说:“金兵能杀到我梅山来呀?金国有那么多兵吗?就算他杀到湖南路,那时候一贯钱它能少四十个*,你信啵?”
见说不过母亲,孙喜觉得憋气,正要起身,听到房外有个男子声音逐渐逼近,他往椅下一滑,直接躲到了床后。
“又是一夜不归。猫狗还晓得有窝,鸡鸭还晓得回巢。就是学堂里教谕半夜发金子,他五更也该在家了。
喜儿啊,都惯出毛病来啦。干脆,把田家那女伢,接过来算了。一成了亲,立马就分家。他就是上梁揭瓦,我也不理了。”
孙喜父亲走进房中,将一支懒柳条随手丢在椅子上,惊得孙喜心头一跳。
“你说清楚了,是谁惯的喜儿?啊?”孙喜母亲放下钱来,扫了丈夫一眼。
“是我。是我。是我还不行吗?你可不能发火。这女人要气不顺了,准生一小子!我不是年轻时候了,再来一个孙二喜,我得投河去!”
孙喜父亲看着粗豪一汉子,在妻子面前做起低来竟是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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