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剑气初起(第 1/3 页)
杂屋中央,祭祀用的方桌上,一对蜡烛已经燃尽,烛油顺着桌面的缝隙,凝成了一条血红的长线,看上去非常刺眼。
在广平王府后院的围墙角落里,林鹭筠正在练习剑法。
过了一个时辰,屋外的雷声越来越近。林鹭筠只得收了剑,走回室内。
映入她眼帘,并且能够使她感兴趣的,是那三炷香上空,袅袅上升的青烟。
青烟在空中幻化的不同形状,混合着她混沌初开的思绪,便是一种完全新奇的体验。
灵幻世界的扑朔迷离,并不随青烟在空中消散,而是和那三条突兀地、竖立在米碗上的细香木一样,形象和具体地,印在她的脑海中。
以至于几个月后,她已经记不起自己的相貌,却依然记得那三支、涂着红色油漆的细木条。
祭祀完了,落日如约而至。菊伯拔出剑来,往王府围墙上一点,林鹭筠从地上弹高,借势跃上剑去,再越过围墙,落在后巷。
菊伯长身而起,如苍鹰展翅般,落在挑子之前。
在挑子两头的竹筐里,底部是熏腊肉、熏腊鱼。均用布袋装好,系紧了口子,依次摆放在干草上。在这些鱼肉的上层,还有更多晒干的鸡鱼肉虾。
筐口还有,覆盖多达几十层的,烧给先人的纸钱。纸钱上均是用毛笔写的小楷,诸如“故先考简公特光大人魂下受用子简杞菊于x月x日化”之类。
每年的八月中秋前几天,菊伯都要弄这样的一挑子,走几百里路,送到山区。一去一来,行程基本上要一个月。
菊伯四十来岁,生得虎背熊腰,百儿八十斤的担子上肩,走一里路,都难得换边的,是真正的好身板。
他刚刚辞去王府的护院一职。在广平郡王住进来之前,他是这所宅子的几个留守人之一。新人新气象,他该走了。
林鹭筠有点小兴奋。她十七岁,终于要离开东京了。再不走,菊伯不放心,她母亲也不放心。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坏小子。
菊伯心思细腻,护院干久了,难免得罪人。他不从酸枣们北出,而是绕远从万胜门往西,是有考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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