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正名(第 2/4 页)
去路被阻拦,林墨脚下斗转,从另一方奔袭而来。
阮青海咧嘴一笑,整个地面同时涌出近百根根石柱,布型成圆,将林墨去向封死,牢牢将其困在。
林墨左顾右盼,巨大的石柱高耸入云,瞧得他心惊胆颤,细细观之,发现石柱之上,来回闪过的雷电,如壁虎安静地攀附。
林墨在想,这得什么神力才能造就?
沉静下来的林墨笑容灿烂,他朝囚牢外的阮青海道:“阮大哥!你也试试我的狂剑啊!”
言毕,在这牢笼内,林墨沉腰提气,厥犁掉落,插入地底深处,一股爆流从林墨体内喷涌而出,风暴逐渐扩张,席卷周围,蔓延至通天的石柱,将其尽数包裹。
强劲的暴风,一圈圈旋转着,石柱却纹丝不动,是狂剑第四式剑焚:风里有火,火呈风势,扫荡八方。
夹杂火势的风暴,上圆下尖,呈螺旋式,如白鲨捕食,出海又入海,倒挂跃起,直击地面上的阮青海。
阮青海哈哈大笑,以手中大空济世,引下天上悍雷,悍雷延伸开去,形成雷幕,挡在了风暴与他之间。
囚牢中的林墨为求尽兴,高高跃起,学着父亲仅仅与他展示过一次的剑刹姿态,人剑合一,力斩而下。
风暴变得更疯狂,狂躁地碰撞在雷幕之上,声响震耳,十里范围内,清晰可闻。
天上的风暴与悍雷屏障的两股势力,正无限地消耗着,林墨以僵尸体质对抗肉身阮青海,在灵力上大占便宜。
硬抗一记还算可观的剑焚,阮青海胸口激荡,他亲眼瞧见林墨拾起了厥犁,在石柱上劈出一道出口,已朝他奔袭而来。
阮青海万没想到林墨还有如此功夫,曾经以灵力引下悍雷,就以为自己成功了,直到两年前,瞧见了灵力外溢才知武道修行远非如此,今日他又将悍雷散布开来,形成雷幕已是极限,仰望天上依旧激烈的风暴,正钻噬着雷幕,但见林墨还能有潇洒的身形,阮青海意识到自己在灵力上远逊于林墨。
迫不得已,阮青海放弃与风暴的正面对抗,任由雷幕消散。
没了劲敌的风暴势头依旧,林墨不信阮大哥会束手就擒,心下一狠,火光冲天的风暴同他一道,朝阮青海席卷而来。
又是一阵地动,在阮青海身侧,突然破土立起厚达一丈的石墙,石墙足足长达百米,高十丈。
尘烟还未落定,风暴撞击在石墙之上,地动山摇。
林墨赞叹阮青海的扬长避短,将烙刑拿捏到极秒之处,拼不过灵力上的操控,也就只能以死物御敌。
四年前就算遇到化境的奉柯,林墨也只会死脑筋地送死,林墨知道自己若要站在阮青海的位置上,决然不会这般果断。
可林墨依旧奔势强劲,手中紧握的厥犁刀刃上,闪耀着天上映来的火光,林墨打算以一记奔袭,与阮青海定输赢!
果然还是托大了,一股气势瞬间冲毁了那席卷天地的火光,直至烟消云散,而单手持刀的林墨尽管施展了六安论述,但手中的厥犁突然脱手而去,惊呆之余,大空济世业已抵在喉头。
林墨睁目道:“剑花!”
阮青海笑道:“可不就是天行宗的镇宗之宝了,叫你小心了的。”
林墨讪笑着缩着脖子,瞟了眼抵在喉头上的大空济世,果然是把好剑。
将势一收,阮青海将大空济世收入剑鞘,林墨就凑到身边来,道:“阮大哥,你究竟学会了狂剑几式?”
“两招……”
阮青海当即应答,又细想一番:“刚才赢你的那招剑花悟得最快,后来看我大师哥用了一次剑焚,便又会了,其他的都还没瞧见……”
林墨滋滋滋赞叹阮青海悟性,阮青海对他也是夸赞:“林兄弟能以左右手,各自成刀成剑,与我拼了百余招,之后又以自身为剑,施展剑焚,是我这么多年来见少有的天才,经此一役,将来我们肯定免不了一场硬战了。”
林墨连忙摆手,道:“阮大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以一手剑花结束你我之间的切磋,用我天行宗的真法赢我,好让我面子上过得去,才不损我心境。依我看,若咱俩真要以死相拼,技道一百招内我必败,真法更不用提,烙刑没有直接从我头顶压下来,还给我时间蓄势尚未熟练的剑焚,已很给我面子了。不过倒有一点,你从头到脚都小看我了,我识时务,识时务的啊。”
阮青海被林墨弄得可笑,正不知该如何说他时,忽听远处有人叫喊道:“小叔……小叔……”
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林墨与阮青海一同望去,只瞧见一位杏花似的姑娘跑来。
“小叔你没伤着吧?!”
赶到现场的左柠还在山道上,就瞧见了山门外的打斗,吓得她连跑的力气都快没了,到了小叔面前,已累得气喘吁吁。
林墨道:“柠儿,我很好,刚跟阮大哥切磋着玩。”
“有你这么玩儿的嘛?你瞧瞧那些,打得那么凶,你是不要命了!?”
左柠抬臂指着周遭,满地的沟壑,高耸入云的石柱,百丈长却已残缺的石墙,呈现在崄巇山山脚下的场景,已是满目疮痍。
林墨被左柠教训得哑口无言,他俩手心掌在左柠太阳穴上,笑道:“好啦,小叔知道错了,柠儿可别气,小叔心疼诶。”
在场的阮青海法指一凝,默念的同时,那好似窜入天空的石柱,急速缩回了地面。
担心小叔安危的左柠委屈得落泪,她微微颤抖的嘴唇映进林墨心头:“你跟凌澈一样,都喜欢打架,她是公主我想说又说不得,怕她拿身份压我,可要是你们都有个闪失,我会伤心,林爷爷会伤心,我爹娘都会伤心……”
感情上的事,在阮青海看来自己很多余,他转过身去,稍稍离俩人远了些。
林墨轻轻地将侄女儿拥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我跟阮大哥是很要好的弟兄,出手都有轻重,不会有事的。”
左柠也听不进去林墨的话,在他胸怀里哭着。
榜眼阮青海在道上名声鹊起,那些与他主动示好的道者,一脸严肃的阮青海从来就没理会过,作为隐宗十几年来唯一出宗历练的他,架打得场场精彩绝伦,为隐宗造势造面,算得上功德圆满。
但在外界能与阮青海称兄道弟的,却也有只林墨一人,抛开俩人身份而言,阮青海看中的是林墨对他的信任,万没有做陌路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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