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极刑之怒(第 3/4 页)
她久久深望着敬恕没有说话,但心中已有了想法。
也许就是因为那女子吧,因为她已不再是她了,所以敬恕不愿直说,只能通过这种讲述的方式告诉她他们的过去。
宁絮荷的手想要抚上敬恕的,却又不敢全部放上去,犹犹豫豫中只把五个手指轻轻点在了他的手背上。
敬恕怅然感慨一番,却发现宁絮荷别扭地立着爪子,颇为歉疚对他说:“我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也理解不了你在说什么。但如果你还想与我说话,我依旧可以日日来陪你。”
他眉心一跳,心如寒冰遇春水般化开来,和煦的笑意忍不住,明晃晃地挂在嘴边:“好,只是明日不要来了。”
宁絮荷一下抓住他的手:“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敬恕手掌随意地一挥,宁絮荷便飞出了木屋,木门缓缓在她面前关上。
一夜过去,天亮之时宁絮荷便翻来覆去无法安眠。
“到底是为什么?”她双手向后撑在床上支起身子,双脚摇晃相互碰着,“是有什么秘密吗?特意说今日不让我去。”
一骨碌翻下床,宁絮荷洗漱完毕,拿了编好的花环出了门。
净音寺的门口清清静静,地面一尘不染,像是被打扫过了一遍。她的眼神四处寻找,没有发现智信半个人影。
“算了,我还是直接看敬恕吧。”宁絮荷抬腿走进寺庙中,轻车熟路到了松树林外。
她隐匿了气息,将花环偷偷藏到身后,慢慢踱步进入林子。
越向内走天空越是阴暗,低压的乌云仿佛就在松树尖上摇摇欲坠,下一刻便要掉下来砸到脑袋上。
宁絮荷即便没有多少经验也能分辨出此刻的天空不同寻常,兴许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她急匆匆地跑到木屋前,一时停住脚步不敢上前。
黑暗的天空下只有小小木屋散发着不一样的光,这不是日光,更不是烛光,而是灵力盛极而发出的光芒。
云朵像是掉进了煤堆里的糖块,黑乎乎地聚在一起在木屋之上盘旋着。空气中飘过阵阵低语,似是诅咒,也像质问,这些语句飘浮在空中的每一处,却朦朦胧胧难以分辨。
而高窄的木屋此刻像戴了一顶高帽下跪的罪人,对着天空不知某处忏悔祈祷,乞求宽恕。
敬恕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罪人敬恕,愿受雷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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