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赵家的邀请(第 2/4 页)
听到这里,徐二愣子略明白了一点。何老旦这是自己把自己吓住了。先生还未答允陈县长的邀请担任教育科副科长,所以何老旦自以为自己送礼是送错了时候,以致于有了他的不喜、先生的不喜。
他倒也明白何老旦的想法。一份在县公署做帮工的活计,哪怕赚取的银钱不见得多,但亦是一份令别人羡煞的好差事。
因乱说话,说错了话,丢掉差遣的人,在县公署比比皆是。哪怕他如今是正式的科员,亦要小心翼翼,不出岔子。
手里的陶罐挺暖和的,驱赶掉了徐二愣子手上的一些寒意,他看向老佣夫,皱眉道:“先前你说的话,我没放在心里头,这几天,因恩师的事情,县公署赶着给我送礼的人不少,我都没收,不仅你一个。”
因三角赏钱的事,他入了县衙后,基本没收礼。即使收礼,那也是收不能推脱的礼。因为这些礼不收的话,他次日就得卷铺盖从县衙走人了。
其外,关于先生的任职,还没有真正的定下,他可不敢乱收礼。再者说,先生是他的恩师,在此事上,他也不欲收礼。他又不是真的白眼狼。
“徐爷,您就收了吧,一罐煤油,值不了几个钱。”
察觉到徐二愣子要推脱此事,何老旦又要挟了起来。他哭诉着自己的家境,什么一贫如洗,吃了上顿没下顿,就连这身冬衣也是家里的唯一一件,他穿走了,家里的三个儿子就得在家里打赤膊。
和卖柿子的少年一样。
以“稚龄”和“贫苦”的外貌来欺诈先生。太太们,从而骗取他们的些许怜悯,将自己的货物倾销而出。
徐二愣子面色终于冷淡了下来。他清楚的知道像何老旦这等老实人背后的瞎瞎心思,他同情了二超子一次,但换来的却是窃银。若他今日收了这老佣夫的礼,指不定这老货在背后将会如何指摘他,好似他特意勒索其一样。
“一罐煤油,钱是没几个。但不该收,就是不该收。”
他绕开何老旦,将陶罐放在了独轮车上,“你的事,恕我也爱莫能助。天冷了,早点回家吃饺子吧,别等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它就不是你的。”
去先生寓所,他实则已经帮了何老旦。只要先生就职,让何老旦从县公署的民政科转移到教育科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即使他帮了,这等事也不能说出来,否则帮了一个何老旦,后面就会又冒出另一个何老旦。
帮不完的……。
陶罐很快失了温,冷似冰柱。徐二愣子不再去管背后的何老旦是如何的姿态,待久了,要是师娘煮好的饺子亦失了温,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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