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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结衣不喜欢我有事情瞒着亚丝娜。当然,我若说自己有苦衷她一定能理解,但一想到我的指示将给结衣的主程序带来负担,便没办法这么做了。
于是我便只告诉亚丝娜和结衣“由于接受了菊冈诚二郎的委托,所以得到ggo世界去一趟”,还说明目的是为了“调查theseed连结体”。但我没办法向她们阐明调查的核心部分,其实是“死枪”在游戏内的枪击作案,以及现实世界里的两起死亡事件——
这事件实在是荒诞无稽。但由于太过于奇特,反而让人确实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而这也是我无法将转移的事情告诉直叶或其他朋友的最大原因。
垂下视线、口中含糊其辞的我,耳里忽然听见移动的声音。
接着是细微的脚步声,以及两边肩膀被手触碰的感觉。
“哥哥……”
直叶将身体靠在我的背后,然后在我耳边低语:
“亚丝娜她说‘跟往常一样,桐人在ggo里大闹一番后立刻就会回来了’。但是,我想她心里一定很不安才对,而我也和她一样。因为……因为,哥哥昨天那么晚才回来,而且脸上的表情非常恐怖。”
“是吗……”
我只能这么回答。直叶的短发轻抚过我的脖子,在离我左耳非常近的距离,一道夹杂着鼻息的声音响起。
“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我不希望你又跑到很远的地方去……”
“我不会离开的……”
我这次清楚地告诉她,然后将自己的右手叠在置于左肩的小手上。
“我保证。今晚ggo大会活动结束之后,我就会回到alo和这个家里。”
“嗯……”
直叶似乎点了点头,然后上半身就这样靠在我身上,暂时停着不动。
我被囚禁在sao的两年里,妹妹已经非常心痛了,而现在又让她感到如此不安,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其实我也可以发一封“我不接受委托了”的邮件给菊冈诚二郎,然后忘记所有事情——但经过昨天的预赛之后,有两个理由让我很难做出这样的决定。
其中一个原因是,我已经与那个误以为我是女性玩家而亲切地指导各种知识,拿着恐怖巨大狙击枪的女孩子“诗乃”约好再战。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和“死枪”之间的宿怨。
我得再度面对那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并确认他“过去的名字”——以及他那两名被我用剑斩杀的伙伴之名。因为这原本是我回到现实世界后,应该立刻完成的责任……
我轻轻敲了敲直叶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再度说道:
“不要紧,我一定会回来的。来,我们快吃吧,东西要冷掉啰。”
“嗯……”
直叶的声音变得比较有力了。她点点头,用力抱了我的肩膀一下后才放开。
小跑步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后,妹妹脸上又有了充满精神的笑容。她舀起一大匙烩饭放进嘴里,接着又轻轻挥舞着汤匙。
“话说回来,哥哥……”
“……嗯?”
“我从亚丝娜那里听说了,这次的‘工作’好像可以赚不少钱对吧~?”
“呜!”
菊冈跟我约定好的三十万日元报酬,以及准备拿这笔钱购买的最新规格pc配件一览表,随着喀啦喀啦的音效在我脑海里展开……我判断势必得削减些硬盘容量之后,“砰”一声拍了一下胸脯。
“嗯,嗯!要什么我都买给你,乖乖等我回来吧。”
“太好了!我老早就想要一把纳米碳管制的竹剑了!”
……看来主存的容量也得有所修订才行了。
为了避开车潮,我稍微提前了些,下午三点便跨上老旧摩托车出门。
车子沿着川越街道不断向东,通过池袋后由春日大道往都心前进。接着我在本乡折往南边,由文京区进入千代田区后,不到几分钟,作为目的地的综合医院便出现在眼前。
虽然昨天才来过这地方,但记忆似乎已经相当遥远。
其实理由相当简单。因为昨晚我即使躺在自己床上也完全无法入睡,只是在黑暗当中睁着眼睛,拼命回想心底深处那早已遗忘的过去——sao时代的杀人公会“微笑棺木”毁灭的整个过程。
结果,凌晨四点时我终于放弃靠自己入睡,戴上amusphere潜入vr空间里,通过局域网络从自己房里的pc当中叫出“女儿”结衣,然后要她陪我闲聊直到“睡眠退出”成功为止,但最后还是因为没办法熟睡而做了个很长的梦。
幸好我几乎不记得梦的内容,但从醒过来到现在,耳朵深处一直有道声音盘旋不去。
——你是桐人吗?
这是昨天bob预赛当中,可能是“死枪”的玩家对我的低语。
而这同时也是我用剑斩杀的两人——不对,包含担任亚丝娜护卫的那个男人在内,总共三名“微笑棺木”成员对我产生的疑问。
是你吗?你就是那个杀了我们的“桐人”吗?
无论是在bob预赛会场或梦中,我在面对这个问题时都无法直接回答“没错”。
今天晚上八点开始的决赛里,我应该会再度和那个像亡灵的家伙碰面才对。如果再被问到同样的问题,我这次非得承认不可。
但我却没自信能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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