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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 保康保卫战(第 1/ 页)

    北京天津西安周至这边喜气洋洋一派节日气氛,远在荆门困守的李自成却是坐困愁城,归拢不到十万败兵,四面都是官军,围着却不上来,和以前狗子一样紧盯截然不同,就窝那不动,等你自己找上门,而巴东的张献忠又形同水火,不相往来,看他在那不动估计也和这边差不多,都是想进进不了,想退退不得,四周的官军你再怎么挑逗,就是不追过来,不追上来就没有空隙破绽,没有破绽就没有在运动中歼灭官军的可能,流寇所以叫流寇,就是在到处流动,不流动就是坐吃山空的死水一潭,现在两大义军的处境不妙,城市周围的粮食早就被抢光了,那么多人人马要养活,怎么算都不够,抢来的银子倒是一大把,可光有银子买不到吃的等于废铜烂铁,现在下面已经在悄悄和官军做小规模生意了,用几倍的价格从左良玉那购买粮草,可这治标不治本,一两桶水救不了连绵大火,年关已近,下面怨声载道,谣言四起,本来吃了败仗就够丧气的,现在火上浇油,每天都有逃兵,而且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批几批的,有的直接投降官军,有的跑回陕西河南老家,短短一个月,十数万人跑了一万多,再这样下去,恐怕不需要官军围上来,大家就鸟兽散了。

    这怪不得义军兄弟,大多数都是活不下去才投奔而来,还有的是胁迫强征来的,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至于什么推翻腐朽统治这些大道理,没几个人当回事,现在困在荆门这个四面不靠的地方,吃喝困难,外面又有传言进来说家乡开始分地救灾,人心浮动是正常的,李自成愁眉不展,年关年关,这一关到底过不过得去啊?刚从商洛山中呼啸而出的冲天豪情,被西北的风霜雨雪给浇得荡然无存,如今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不动,就驻扎在这里消耗,不出两三个月必然自生自灭。二是退往陕西老家,或者杀向河南,可新败之军想要取得多大战果,只有天知道。当然还有第三条路,豁出去和南面东面的官军决战,可人家以逸待劳,准备充分,自己士气低落如惊弓之鸟的乌合之众九成会全军覆没,即使和张献忠不计前嫌合兵一处,估计也难以突破,每天成百上千的逃兵说明了一切,军无斗志,随时都有分崩离析的可能,所以思来想去,唯一能保存火种的办法就是撤退,先退往老家再说。

    几次和田见秀袁宗第刘宗敏商量下来都是这个意思,目前的困局只能退回陕西再说,一旦在此地过年物资消耗完毕,整个义军将不复存在,必须动起来,以运动抢掠来抵消物资人员消耗,荆门已经成了一座死城,别看还有近十万之众,其实真正决心坚定的老营人马不过万余,扛不住几万官军围困的,所以此时突围才是上策。

    计议已定,李自成开始部署突围,襄阳是不能去了,官军布防严密,定然会吸取教训,这根骨头啃不下,只能沿保康房县竹山一线迂回,力求攻陷几个县城,以战养战,不求十万人全身而退,只要能保存数万骨干,那还有希望东山再起,李自成立即命令郝摇旗召回驻扎在远安的义军,作为先锋开始向保康攻击前进。

    郝摇旗大字不识一个,为人倒是异常勇猛,每每身先士卒冲在前面,这次武昌受伤还未痊愈就作为全军先锋,率一万人直扑保康县城,一路烧杀抢掠,用了近两天时间才逼近保康,保康是个小县城,不过它离襄阳不远,此时襄阳城内有秦军三万,在武昌的湖北巡抚何腾蛟总兵杨正芳一接到保康方面及各地告急文书,立马慌了手脚,高启潜金子荣全回了周至,附带副总兵王廷臣也被拉去周至训练,襄阳名义上有近五万人马,可除开属孙传庭的三万秦军,其余的只能算是凑合,而武昌城内官军还不如襄阳那边,现在流寇数万侵犯保康,可见不是小股人马,若是李闯再次直奔襄阳,那凭自己这点家底,还真把握不大,两人赶忙召集所有官员商量对策,众官员七嘴八舌,要去救援的,固守待援的,迎头痛剿的,议论纷纷,莫衷一是,何腾蛟一个头两个大,眼光不停在众官员身上打转,最后落在了一言不发的袁继贤身上,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必然胸有成竹,于是开口道“袁大人,这里众说纷纭,你可有退敌之策?不妨说来听听”袁继贤一听巡抚大人叫唤,赶忙站出来回答“下官以为只固守襄阳,或者全军决战都欠妥,想那李闯必然是坐困荆门粮草断绝,以求突围,武昌一战流寇胆丧,故不敢再进犯坚城襄阳,因此襄阳必然无忧,大人可令各县坚壁清野,并派出几股秦军援助各地,尤其是保康,南漳,房县等地,需各派几千精兵前往,协助他们固守自保,一如神兵所说,只要不让其获得粮草补给,假以时日,敌兵四处碰壁必然瓦解或退出湖北,还请抚台大人早做决断”

    “你是说流寇不会去襄阳?”何腾蛟脸上有了一丝喜色,“正是,下官以为李闯新败,已无力攻坚城,此时发兵必是困兽之斗,以求生路,东南西北皆是官军重兵,贼军定不敢以卵击石,故抚台大人大可放心调遣,只要守住各地城池,流寇绝不敢久留,退出湖北已是不得不为之,我等只需令其加固城防不使其攻城略地即可”袁继贤又进一步解释,他很肯定李闯部会退回老家,湖北之难解困只在时间而已,只要巡抚大人头脑够冷静,不做出冲动清剿的举动,一切就都可以掌握,何腾蛟也是聪明人,有人点破,自然一下子明白了,只是作为湖北老大,武昌襄阳才是重中之重,若是将三万秦军全部派往各地,襄阳城内留下一帮放不下心来的民壮,万一李闯出其不意,再次攻占襄阳,那别说自己做到头了,说不定连项上人头都难保,所以他有些犹豫,对于他来说失陷几个小县城不过就是挨朝廷一顿骂,失陷襄阳武昌的话可真大难临头了,而总兵杨正芳认为携胜利之师乘胜追击更不足取,万一李闯狗急跳墙再杀个回马枪,进犯武昌则大事不妙矣,所以虽然明知袁继贤说的是对的,但为保险起见,他思索再三,武昌这里按兵不动,襄阳城只派出五千秦军由一位副将带领,救援保康和守住南漳两个襄阳的门户,留下两万多秦军守住襄阳,即使湖北西北角几个县城有失,自己也能承受,这样的安排深谙儒家中庸之道,无可厚非,当下获得了绝大多数官员的赞成,对于袁继贤来说至少没有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那么混乱,不会给流寇可乘之机,多少给了湖北腹地一道保障,苦了西北几个小县,那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只要湖北之危解了,一切都好说,至于自己吗,他老早就想好了,无论如何打报告去周至,不是趋炎附势,而是真心想去学习神兵技艺,即使挂冠而去也在所不惜。

    郝摇旗率领万多人马逼近保康,又分派三千人马佯攻襄阳门户南漳,一时间湖北北部烽烟四起人心惶惶,襄阳城内的三万秦军是归孙传庭管辖的,但若保康南漳不保的话,襄阳必然危及,所以何腾蛟的命令一到,城里的秦军立即遵令派出五千官军火速驰援保康,而远在武昌的湖北参政袁继贤知道巡抚大人为保襄阳部署太保守,让人带了封信,仔细分析了闯军动向,指出李闯更多是为了退往陕西老家,不敢攻占襄阳,希望襄阳秦军多派部队前往南漳保康房县竹山等地协防,能把各地县城守住最好,当然他的信是商量口吻,秦军将领看过之后,经过分析,觉得有一定道理,但襄阳毕竟是重头,绝不能再次失陷,因此除了遵照巡抚大人协防保康的决定外,又派了三千人前往南漳驻防,这样一来襄阳几个门户重兵把守,但房县竹山一带则没有加强。

    郝摇旗来到保康,刚扎好营寨,立即摆出阵势,先派小股部队试探性进攻,保康城内紧张万分,亏了有秦军五千进驻,加上临时征募的几千青壮,近万人固守这个小县城,原来低矮的城墙被加高加固,城门都被土石堵得严严实实,把自己打造得像个乌龟壳,郝摇旗几次小规模进攻受阻,不禁恼羞成怒,准备一次投入五千强攻这个小城,还没等他发令,就听哨探回来报告,袁宗第田见秀三万人马马上赶到,要他暂停进攻,不得已他只得叫停,前出营门迎接大部队的到来,袁宗第田见秀都是打老了仗的人,稍微一转悠就明白这座县城有些棘手,不过义军好长时间未获得补给,看起来是根骨头也要啃一下,但郝摇旗手下几千人马攻击,效果不会大,于是几个人商量一下,决定分三个批次,每批一万人,持续不断攻击,能一次性打下来就算是大胜,对于提振士气绝对有好处。

    第二天天刚亮,准备充分的义军扛着百余架打造的云梯,列队完毕,就等主将一声令下,而城内保康知县看着城下黑压压一大片连绵不绝的流寇,头皮都发麻了,两腿不听使唤地抖动,好在换过装的秦军不是孬种,秦军副将命令城头几门火炮和一千钢之弩手做好战备,后面一千掷弹手紧跟,三千青壮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各处,大家都清楚,胜败就在今天,能顶住则万事大吉,顶不住则灰飞烟灭。

    号角吹响,战鼓声声,第一批义军高举木制盾牌,掩护后面的云梯,沿着前两天被填出几道土路开始涌向城墙,城头上火炮响起,几枚铁球飞向密密麻麻的人群,瞬间划出几道血路,几十个义军兄弟哼都没哼一声就见了阎王,不过这种小损失对于几万人得战争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上万人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猛扑上来,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眼看就要摸到城下,秦军副将把手中信号旗挥下,上千支钢之弩劲射而出,神兵所造钢之弩的威力比大明弓箭大多了,射击距离远不说,五十步内普通木盾很难拦住,转眼之间义军前面的盾牌手倒下了两三百,又是一阵箭雨飞来,又是两百余义军倒下,叮叮当当,更多的箭支钉在无数木盾上,攻击速度为之一窒,奈何后面上万人,几百的损失只不过是小意思,更多的人在涌上来,城头上火炮再次响起,犁出几道血路,更多的弩箭飞下来,又一片死伤,但还是有流寇终于摸到了城下,开始搭上云梯,此时若是按照旧打法,定然是滚木雷石金汁一起上,一团混乱,但秦军是加强版的,不是以前的官军,一千钢之弩手迅速退下,一千多掷弹手迅速补上,手中木柄手榴弹格外耀眼,副将随即挥动旗帜,上千枚手榴弹翻滚着飞向密集的人流,仅仅几秒钟,就听四面八方轰轰炸响,火光烟尘四起,城外滔天的呐喊声被瞬间压倒,才停几息,攻城的义军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大片黑乎乎的万人敌飞来,这次感受更直接,残肢断臂乱飞。

    冲在最前面的几千义军被炸的耳朵失聪,脑袋嗡嗡直响,刚架起来十几具云梯被推倒被炸断,没有人能攻上去,等硝烟散去,后面被惊吓得停止脚步的义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地面上全是哭嚎的伤兵,抱着断脚的断臂的,间杂着脑袋都没了的死尸铺满一地,鲜血还在汩汩流出,全部义军都呆住了,连后面压阵的袁宗第等人也愣住了,这种憾人心肺的炸响声音好像在哪听到过啊,不对头!不对头!是武昌城下,没错是武昌大败的时候,那种可怕得另人发抖的巨响,怎么在这个小县城也会听到?难道所有官军都鸟枪换炮了?这到底是什么妖法?

    几千枚手榴弹几乎把眼前攻城的几千人一扫而空,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将一百五十步内炸成了人间地狱,城楼上官军自己都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这可不是飞蝗般的弓箭可以达到的效果,抵挡弓箭的木盾根本就是摆设,完全不是手榴弹的对手,几千人躺倒在地,哀嚎声比几百头狼群都响亮,所有站在城头的官军随即喊出了大明万胜的欢呼,秦军激动,所有人都激动无比,自己几乎无损失,而流寇死伤惨重,神兵卫的神器真特么是神仙天雷,比原先的掌中雷万人敌管用百倍,这不是两军拼杀,这是单方面屠杀,原先还有一点对几万人的畏惧心理,此刻已被辉煌的战果消散,连刚还在城下随时准备跑路的知县大人,不顾耳朵嗡嗡直响,两腿利索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城头,欣喜地看着眼前战场的惨象,激动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神!神啊!有了这种万人敌,还要数百斤的火炮干吗?完全是累赘吗,得跟秦军要点,多要点这种神器,有了这东西,以后谁还怕刁民造反?

    远处的袁宗第他们内心痛苦难言,要不要让第二队万人队上去?看着已然吓破胆的全军将士步步后退,武昌惨败的那一幕一下子涌上心头,所有人估计都回忆起了,几个首领相互对视了一下,这样下去不行啊,才一个回合,咬了咬牙,必须再组织一次攻击,就这样溃败下来,整个义军都会垮,尤其郝摇旗更不信这个邪,在他认为就是把眼前的三万人全拼光了,也要拿下这座城,袁宗第田见秀知道上去凶险万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睛一闭,挥手让督战队催促第二队上去,替换第一个被打残的万人队,在督战队连续砍翻了上百人之后,第二队万人终于发动攻击,上前是死,退后也是死,不如闭着眼睛上吧,反正耳朵已经听不见,闭着眼往上冲吧,能活不能活看造化吧,大不了投降官军算了。

    又是一万人蜂拥上来,袁宗第田见秀在赌官军没有那么多万人敌,刚才片刻功夫目之所及已经投出了几千,不信小小一个县城官军会舍得投入那么多,看着第二队渐渐靠近城墙,他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有一段距离,第二队很远就射出了大波箭雨,一波又一波,连续不断射出,可惜离城墙较远,根本没多大效果,只能看到城墙上难得几个官军嘶喊着倒下,绝大多数都落空了,而对方所射出的弩箭明显射程更远,前面上百义军倒下就证明了一切,若不是自己人数绝对多,就这样你来我往射一天的话,估计义军连城墙边都摸不着,赶紧上,赶紧上啊,几个义军首领催促不断,督战队来回穿梭,毫不犹豫挥刀劈向猥琐不前的自己人,箭雨稍稍停歇,几千刀盾手扛着云梯再次靠上来,离着城墙不到二十步了,就见上千黑呼呼的东西飞过来,眼尖的还能看见那东西后面嘶嘶冒出的细小火花,紧接着几息时间,密布的人群中火光闪烁爆炸四起,盾牌刀枪加上人腾空而起,烟尘蔽日,整个义军乱作一团,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看见周围的一切不断飞向空中,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胸口一热就晕过去了。

    又是一大波上千手榴弹飞来,此起彼伏的爆炸,震撼每个人的心灵,城上城下都震撼莫名,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城下还能站着的都满脸黑灰,血迹斑斑,茫然看着周围烟雾中一片狼藉,什么铁甲?什么皮甲?什么铁盾木盾,全特么是土鸡瓦狗,这究竟是什么杀器?别楞着了,赶紧逃吧,妖怪啊,满天神佛,快救救我吧!短短一刻钟不到,几千人追随第一队再次躺到一片,旗帜武器铺满一地,到处是残肢断臂,血迹飞溅,鬼哭狼嚎,地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剩下的几千义军魂飞魄散,根本不管不顾,像无头苍蝇一样往后奔逃,连督战队都脑子一片空白,忘了自己的职责,身不由己随着大部人马往后冲撞,若不是田见秀他们早就安排下上千老营阻拦,整个溃兵必然一头撞进第三个万人队,而第三个万人队马匹嘶叫,所有人已经人心惶惶局促不安,袁宗第田见秀明确知道,义军已经没有能力组织第三次攻城了,眼前上万人马躺在那,谁都不是瞎子,强令进攻的话,很可能当场哗变,本来就是勉强鼓动起来的士气,被眼前惨象打击得荡然无存,不能强撑下去了,不然剩下的这点骨血全都要交代在这了,鸣金吧,田见秀袁宗第终于醒过神来,撤退撤退!就是闯王中军到来估计也难啃下这块骨头了,转兵吧,要快,这湖北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几次三番可怕的一幕幕把自己的心脏都要吓碎了,回陕西,回老家,老子不干了,宁可饿死也想看见这种鬼门关。

    义军退出了二十多里才扎营休整,主要是后面没有追兵,垂头丧气的士兵躺在地上茫然看着天上的太阳,回想起刚刚经历的地狱折磨,庆幸自己还活着,几个义军将领没精打采,一切尽在不言中,等闯王中军来了之后再说吧,四万人现在还能归拢的才两万出头,又一次大败,再也无力进攻任何地方,能自保就算是阿弥陀佛了,死不死活不活的感觉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没见到义军壮大,反而不断地减员,就连周边的百姓都开始躲着他们,这种情形是举义旗以来从没有过的,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到说不出的难受。

    李自成也好,刘宗敏田见秀也好,都没人意识到温水煮青蛙的厉害,一直以为是官军变强了,不知名威力巨大的武器普遍装备,义军吃大亏,不过也比以前猥琐了许多,明知可以穷追不舍一战定乾坤,就是不追击,就连武昌大胜都只追出二三十里,马上就缩回去了,幸运是幸运,保存了很多义军骨干,可就是说不出的钝刀割肉的感觉,如果要他们呐喊的话,还不如迎面一刀砍来来得痛快。

    此时见到前锋郝摇旗田见秀袁宗第他们的李自成就有这种感觉,以前数次被官军杀得走投无路,只剩下几百几十人,可那是真刀真枪博命,所谓富贵险中求,心惊肉跳的同时,也是不断地惊喜和刺激,现在这叫什么事?四处碰壁正常,可人心离散,天天逃兵,总感到哪里不对,难道是湖北这个地方和义军犯冲?自己的战略有问题?或者官军已经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或者这些活不下去跟随自己的农夫找到了更好的活命之所?李自成在寻找答案,所有义军将领也在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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