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第 3/3 页)

    垫江，位于江州西北部，汉水与渠水在此交会。

    鱼不智要去的逐鹿村就在江边不远。

    村庄被一圈简陋的竹篱包围，这些篱笆并不能为他们提供多少保护。鱼不智赶到逐鹿村时天已经黑了，几名村勇拿着简陋的武器守在村庄门口，村勇们拦住准备进村的鱼不智，询问目的，直到鱼不智拿出县尉的公文，村民们的神情才缓和下来。

    即使如此，他们也未任由鱼不智独自进村。

    一名青年领着鱼不智去见村长，不难看出他们的谨慎。

    鱼不智有些奇怪，问：“此处并非边陲，何以如临大敌？”

    “虽非边陲，却多蛮人。”

    与中原不同，有不少夷人世代居住在益州。

    大多数时候夷民与汉人相安无事，但东汉末年吏治出了名的**崩坏。灵帝公开卖官鬻爵，由于所得之金钱贮存于西园，史称“西园卖官”。皇帝尚且如此，下面的官吏自然有样学样。尤其那些通过买官上位的官员，耗费巨大，在任期间总得想办法把本钱捞回来，顺便再赚上一大笔。

    老百姓就倒了大霉。

    夷人文明程度不及汉人，被压榨过狠时容易走向极端，益州暴乱频。

    生暴乱时，官府往往凭借武力优势残酷镇压，可是益州这地方多山，夷民多住在山里，穿山越岭健步如飞，官军征讨未必能占到便宜，益州的夷民暴乱，往往几年都征讨不下来。

    青年叹息，又道：“近年各地天灾不断，求存不易，赋税却不曾少半分。长吏对蛮人征税极重，役使蛮人，动辄残酷鞭打，甚于对待奴隶。故尔近年南蛮和羌人先后作乱，及至去年，板蛮作乱……”

    鱼不智愕然：“板蛮也反了？”

    “可不是嘛。一向忠心耿耿，屡立战功，本来没有反叛的意思，有人为交赋税被迫卖妻卖子，有人不堪忍受而刎颈自杀，申诉无用，求告无门，不得不揭竿而起……板蛮尚且如此，汉民的处境可想而知，很多人落草为寇，山贼和土匪越来越多，我们不得不小心一些。”

    说话间，鱼不智被青年带到村长办公室。

    村长是一名中年汉子，皮肤黝黑，额头上被风霜刻上了条条皱纹。

    村长对鱼不智挺热情，开口便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爆菊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