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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随从那捧起剑盒,交到临风手中:“还给公主,‘灵光’是个很妙的名字。”
这份转变,使临风错愕。
丹姜却转过身,准备归程。
上光叫道:“含丹妹妹!”
尽管她想装作没听到,可她仍然为之驻足。
他赶到她面前。
“这是我送给你的大婚贺礼。”他展开她百合花一般的掌心,将他“随身不离”的赤色玉箫托付予她。白色和红色的对比是那么鲜明,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甚至来不及掩饰,一滴泪就掉在玉箫上。
“对不起。”他目睹她的失态,翻来覆去只有这三个字。
她拭去泪珠,扭头睥睨地瞧着苏显:“宋世子,你即将成为我的妹夫,那是我妹妹日夜盼望的美梦。婚期将至,还在这里流连的你,能帮她圆梦吗?”
说完这些,她掂了掂玉箫:“这份礼物的重量,我一辈子都不忘,多谢了。”
她迅速地钻进车里,车轮在驶向曲阜的路上呻吟。
“他用这个换了剑。”她举着玉箫,给仓衡鹿展示,像个小孩子在炫耀心目中的骄傲,“他用他珍爱的玉箫换了‘灵光’,哈哈。”
仓衡鹿忧虑地注视着她。
“您想哭么?”他最后低声问。
丹姜仿佛不认识似地打量他,满面是亮亮的水迹。
仓衡鹿心情复杂地支起下巴,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
临风漫步在树林外,抬头望了望寂寥的夜空。
夜空是她从小就害怕的事物。夜空黑暗、深邃、神秘,埋藏着无数不为人知晓的谜,看不清楚,也触碰不到,一如人的心。
不过,她逐渐懂了,夜空就是夜空,它实际上孤独而温柔,关于它的恐怖想象和随之而来的畏惧,都是她自己制造出后强加给它的。
哪个时候开始懂的呢?
大概……
“风儿。”上光贴着她耳朵唤道。
她的心尖滚过一股暖流,只向着他的声音伸出手,整个人就窝在他怀中了。
“夜里很冷呢。”他唠叨起来,“你本来没痊愈,着了凉怎么办?云泽的伤还得好一阵子才能复原,我又不方便像她一样贴
身照顾你,你说……”
“我们成婚吧。”她仰起脸儿,专注地盯着他,“这样你不就可以照顾我了?”
上光震惊地怔住。
临风习惯地玩起他的鬓发:“你不愿意?”
“……”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靠着他的胸膛:“我看到丹姜的眼泪。”
“嗯。”
“她喜欢你。”
“……是吗?”
“我不信你那么迟钝。你了解的。”
上光犹豫了一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