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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们略一盘算,觉得可行:“教我们看看模样!”
黑耳点头哈腰:“是,是!”
他扳了那女子的下巴,不易察觉地小声道:“坐稳了,我们跑!”
那女子不露声色,忽然问:“许,你有弓吗?”
黑耳反应好一阵子才明白是招呼他,随口答:“屁股上挂着。……你会玩?”
那女子一下拽过他那张竹弓,搭了小箭,凛然命令:“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黑耳机灵,左手一撑,翻上轻车,抖开缰绳。
这边女子的箭迅雷不及掩耳地射向傻在原地的壮汉们。
遭到突变的壮汉们目睹煮熟的鸭子要飞,恨得火冒三丈,提着“武器”紧赶不舍。
女子继续搭箭,连着数发,射伤赶在前面的几名壮汉,其余的遭她慑住,只管晃着拳头威胁他们,实则放弃了。
“你可真怪。”惊魂甫定,黑耳抚着胸口惊讶地重新审视那女子。
“我的名字是临风,你叫我姐姐吧,许。”那女子莞尔道。
黑耳又焦躁起来:“……许是谁呀?你做甚老对我喊这个名字?我叫黑耳,因为我右耳朵这有块娘胎里带来的斑!你明白吗?!”
临风注视着他,温和而酸楚地说:“嗯,许。”
黑耳“啪”地折断树枝:“说多少次我不是许!”
“你今年多少岁了?”临风情不自禁地握着他的手,“抱歉,你长得太肖似我的一位亲人,他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黑耳的手触电般抖了一抖,双颊绯红,然而顺从地由她摩挲着他粗糙的手背。她眼眶里的泪让他有点难受起来,想起他忘却了的回忆片段。
不过只一刻工夫,他恢复了平常的自己,冷漠地摆脱她,用满不在乎的口气道:“谁晓得呢?十三,或者十四,兴许十五,我可没空琢磨。我被爹娘扔在城门口的时候太小了。”
“你是孤儿?”临风更加心痛。他有着和公子许惊人相像的面孔,却亦有着和公子许截然相反的命运。
“啊。”黑耳少年老成地淡淡答着,“养不起的孩子,就丢了呗,丢了的孩子,就是孤儿呗,很正常。今年这么旱下去的话,冬天还得有不少孩子变成同我一样呢。”
临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