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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实貔貅的罪,洗刷我要被弟弟扣上的污名。看起来你是在维护我,实际上你是在维护貔貅。”
无忧一点一点地谈起她的步骤,滴水不漏。
“……要是他和我扯上关系,连成一体,不见得轻易能受人摆弄,很可能借用到我的力量安全存身,如今还在这胡国半死不
活地陪着父亲玩弄民心,不至于教痛打,当然,也摆脱不了跟着我们一起没落的命运;并且你还料到了一样,我是不可能袖手旁
观父亲去杀人的,何况貔貅放走的也是我愿意放的两位,因此我肯定会在父亲要处决貔貅时,站出来反对。这样,貔貅会遭重罚
,但不至直接处死。……后来他教打得奄奄一息,丢在野外等断气时不见了,我弟弟派去查看他尸体的人却丢了性命,你说是什
么人会对一个濒死者感兴趣呢?更巧的是,那儿遗留了一把楚式的匕首……是故我相信,貔貅虽受了皮肉的痛楚,却得到楚人的
赏识,去到楚国找他的新天地了,那是你的功劳。”
他说完,瞧着冒出细汗的了忧。
两人静默地对峙。
“我恨他,也恨你。”无忧扳过她的脸,强迫她朝着自己,“……你记得吗?我问过你,你是要选择用‘无忧’还是用‘怀
萱’来称呼我,你选的是‘无忧’。那时候我就懂了,你要的不是我,是一个称谓,一个可以帮你得到情报的地位罢了。我满足
你,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里面甚至有我的命。所以,作为代价,作为回报,我对你提的这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
了忧大恸:“我欠你的,我答应你!”
无忧不松手:“很好!……你再看看我的这张面孔!记住,你只有三条路选,一是将毒药扔在江中,代表你憎恶我,把毒药
还给了我;第二条是你将药给了貔貅吃,代表你深爱我,对得起我这番痴情;第三条,是你自己服用,代表你左右为难,惟有一
死来偿还你欠我的许多许多!”
他言毕,推开她,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当你完成我的任务时,你……也要让‘赢怀萱’这个名字连同他的样
貌也随着毒药自你记忆里消逝……时辰差不多了,启程吧……”
江风,在成千上万年的岁月中,从不改萧瑟地寂寞吹送。
了忧立在船头,肩上裹着皮裘,手中握着盒子,腮边挂着泪珠,前所未有地感到了心口的疼痛。
“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我实不该屡次利用他,他那么聪颖,既已对真相了然,却待我依旧是千万般好,自己倒委屈
忍耐……我欠他的,太多了!”她念着这几个字,直愿从船上跳下去。
但满江摇曳的星光使她眩目,她扒住船舷,止不住地呕吐。
折腾完后,她喘了几口气,又想到:“我不能死在这里,真的要死,我得死在我的故乡……”
而当她的船消失在远方时,无忧在夜色的笼罩下哭得一塌糊涂。
“永别了,我的爱人。幸福地活下去吧……”他逆着江风,以她听不见的声音向她最后祝福……
穆王十九年新正。初吉。
今天是徐王率领淮水三十六国即九夷联军出师的日子。
两个月前从胡国回到徐国后,经过精心的整备和计划,作为嘴的徐王将誓师大会的地点选在了淮水岸边的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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