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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说,“大王,王子,这是在干什么?”
无畏故作惊讶,朝角落里瑟缩着的一群衣着褴褛,嘤嘤啜泣的孩子努努嘴:“您不明白吗?这是一种秘密而灵验的法术,只要向神明献上整整一百个纯洁的童子的血,并且一直祈祷,就能实现所有愿望!对我们来说,自然是伐周胜利!……您来得正好,这刚献了四十个,剩余六十个血祭的仪式就由您主持吧!”
无忧转过头,眸子喷着火焰:“畜牲!你们都是畜牲!”
无畏语气一变:“您说谁是畜牲?大王还在这儿呢,您可说话仔细些!”
“我说的就是你们!”无忧怒不可遏,“你,还有父亲!你们是畜牲!”
徐王一把夺过侍从举着的火把,掷向无忧,咆哮道:“忤逆之子!竟敢口出不逊!”
无忧躲开,慨然指责:“你们从何处抓来的这些孩童?他们哪一个不是他们的母亲十月怀胎,辛苦诞育的?却一朝丧命在可笑的祭祀上!惨刻至此,没有神明会保佑你们的,能保佑你们的只有魔鬼!”
徐王霍然起身:“无忧,你疯够了没?!谁告诉你这里在举行祭祀?你滚回去!”
“疯!”无忧道,“疯!是,父亲,我是疯了,我是被你们逼疯了!为什么,您对我说呀,为什么我的父亲和兄弟,像两头丧心病狂的狼,狠命在吞噬自己的子民!满脑子都是罪恶的胜利,满脑子都是虚假的仁义!畜牲!”
言毕,他抽出腰佩的宝剑。
徐王失色:“不肖子!你意欲何为?!”
无忧不接口,抢上一步,切断离他最近的孩童手脚上的绳索,将那可怜的孩子搂在怀内,探察呼吸和脉搏。
“无忧!”徐王的眼光逐渐冰冷,“你一再地违背我,挑战我,难道你以为你是我的儿子,我就会一次又一次饶恕你?”
孩子死了。
无忧绝望地长出一口气,疼惜地把孩子的尸体放到地上。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就没认为我会在某一天惹怒您时,能得到饶恕。”他陪着孩子坐了一阵,平静下来,“……就算您现在把剑横在我的颈项上,我也一点不奇怪。”
徐王怔住。
无畏觉出不对味,高叫:“闲杂人等全部退下!祭祀中止!”
无忧一边做出祈祷的姿态,一边缓缓地道:“我亲眼目睹您杀了我的母亲。”
徐王大骇:“不可能!”
“我的母亲,是个喜欢医术胜过喜欢权力的女人。在我极小的时候,她就对我教导,学习医术是世间最圣洁最愉快的事,因为它意味着我的这双手会拯救无数宝贵的生命,会成全无数破碎的缘分……”无忧并不驳斥,开始讲牵起关于母亲的回忆。
无畏阻止:“兄长,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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