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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异样。
苏显伸着懒腰,爬起来:“你做不好的梦啦?……啊,还是半夜呢。”
上光松一口气,忧郁地道:“我梦见无忧了。”
苏显挠挠头皮:“这可能是你太担心徐人的谋反所致。我说了,派去宗周的使者早就出发了嘛,没准眼下我那太子表兄正和
公卿们商议调选征徐师氏的事哪。总之,还轮不到我们头上,先考虑临风的治疗才是。”
“你说的对。”上光赞同,躺回褥子中,却抹不去心底的悲伤。
他翻来覆去,不能成眠。
苏显不满地嘟哝:“选个睡觉的姿势还那么挑剔,像捉上岸的鱼一样活蹦乱跳的!”
上光抱歉:“啊,我不会了。”
他开始一动不动地盯着帐顶,保持安静。
“我又不是临风,你干嘛对我千依百顺的?”苏显鄙夷地“嘁”了一声。
上光坦然道:“你是我的朋友啊。”
“谁是你朋友。”苏显反对,“是敌人!”
“随便你吧。”上光宽容地说,扭过头,见苏显连脑袋都裹进被子,整个儿包得如同蚕蛹似的,“……你那样不闷?”
苏显瓮声瓮气道:“我喜欢!”
上光菀尔:“行,行。睡觉,睡觉。”
和苏显聊了这么几句,他心境平和多了,不一会儿便呼吸均匀地陷入梦乡。
这边苏显揭开被子,露出脸来透气。
“朋友?还是敌人呢?”他琢磨着,“该死的家伙把我吵精神了,自己倒睡着啦!”
他回顾着自己做过的事。
“唉。”最后他叹息,“好象……好象是……真讨厌……”
……
天空,幽幽地蓝着……
邹国。
又是一个春天,却是一个干涸荒芜的春天。
旧草已经逝尽,新芽无法长出,整片土地像在难产的痛苦中挣扎的母亲,痉挛地张着口,无力地伸着手,谁也帮不了她,谁
也救不了她,只能陪她一起哭泣,一起受罪。
……
黑耳从车窗内探出脑袋,望着路旁龟裂的田野,咋舌道:“旱得好厉害呀!”他缩回车里,搓着手,“这个冬天肯定冻死饿
死了不少人,可眼看开春,还是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临风心情沉重地捂着怀炉,不作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们休息,队伍停下来用饭。
侍卫们七手八脚,很快搭好了炉灶,不久,肉汤和米饭的香气就飘了老远。
当他们正要吃的时候,草丛里、田埂上、沟渠内冒出了不少顶着乱蓬蓬枯发的脑袋,男女老少都有,全是一脸菜色,两眼炯
炯地盯着他们。
“干什么!走开,走开!”侍卫们吼着,拿武器去驱赶,饥饿的人们为武器所恐吓,惊慌失措地逃窜一阵,终究食物诱惑更
强烈,是故依旧悄悄地聚拢,蹲在一旁使劲吞咽唾沫,看着他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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