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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这里会培养出苏显这般无拘无束,风流不羁的性格。
想到苏显,上光与临风考虑的就不同啦,他有点担心万一遇到苏显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最坏的就是他们一直对无忧隐瞒的身份会暴露,那时候也许他们这种类似私奔的行为便成了天下的话题。即使他一开始就做好了置自己名誉于度外的心理准备,不过顾及到临风会承担的后果,他宁愿希望这种情形永远不要发生。
不消说,他也存着小小的私心。苏显同临风靠得太近,他终究是不舒服的。
好在逛了大半日,并没看到苏显的影子。想来也是,他毕竟身为世子,哪能随便乱跑,游手好闲。
快要结束对商丘城的拜访时,靠近城墙的一处角落里传来阵阵欢呼。
喜欢凑热闹的宋人们边嚷嚷着边争先恐后地往那里跑,无虞小孩子心性,没头没脑也要跟着去。吵得没法,最终大家一起去了。
到了喧哗的中心,他们才发现那里搭建了个简易的台子,有个衣着华丽,脸戴面具的男巫在台上翩然起舞。他左手持着长长的五彩鸟尾,右手轻摇铜铃,口里轻轻唱着:“念念南风,与子离别;涕泣不见,音声哀竭……”
上光站在台下,哑然失笑。
一个男巫,不唱祝词卜语,倒在唱着一首悲伤的情歌……
可这种完全不搭调的行为,其他的人却坦然接受,如痴如醉地欣赏完毕,还狂热地叫着:“念风!念风!”
台上的男巫浑然不觉,忘我地继续舞着,美妙绝伦。
独自留在外围车上的临风不禁赞叹:“真是神仙中人啊。”
话未落地,她旁边有人猛吼道:“臭贼!哪里逃!”
“借道!借道!”一个小少年喊着狠命撞开牵着无忧衣角的无虞,将她撞倒在地,随后像只被撵慌了的兔子,使劲朝人多的地方钻,看热闹的人们注意力被他吸引,都怕被他撞到,不由自主地闪出条路。
“莫要放跑了他!他是出了名的小贼黑耳!”追着他的是个猎户打扮的精干汉子,眼看他要溜出人群,忍不住大声宣布。
一听猎户的话,刚闪出路的人们又呼啦堵了个严实,把惊惶失措的小少年黑耳围在里面,个个怒目相向。
猎户气喘吁吁地上前,揪住黑耳的破烂衣领,照准他脏兮兮的腮帮,啪啪就是两个火辣辣的耳光:“小贼!你跑?!”
黑耳比陷阱里捉住的狐狸跳得更高,不服气地尖着嗓子争辩:“胡说!谁是小贼?你哪只眼看见我做贼?!”
“呸!”猎户劈面唾他一口,“你给大家听听,谁不晓得你黑耳是这里的小贼头子?从小偷到大!平日里看你可怜,没父没母的,被你算计也就罢了,眼下流年不好,各处在旱,今天我卖獐子得来的那点钱是要给我老娘治病后买些柴米养家的!你心可真黑,连兜都端走啦!”
黑耳还要强争:“编的哪儿的故事?!我可不懂?为难我这个才十二岁的孤儿,你脸皮厚!”
“你还装!”猎户扯起他的右耳朵,“大家看!你不是黑耳?!”
那右耳朵的大半赫然被黑色的胎斑占据。
黑耳疼得龇牙咧嘴:“……好没道理!有黑斑的就是贼?你老娘有两个***天下的女人也有两个***难道有两个**的就全是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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