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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立起来取了一支竹筹,继续道:“寒江宽广,既曲且长。各隔一岸,悬心而望。无舟以渡,唯愁可常。有秋如此,歌复何伤?”
竹筹在诗歌结尾处飞向铜壶,准确地投进壶口,赢得满堂喝彩!
棠丈人非常满意,击掌赞叹,然而回味一阵,目光触到燕羽又打了个绊:“这歌是你作的?”
燕羽语塞,禁不住焦急:“舅父!”
“再作一首。”棠丈人狐疑地盯着他。
燕羽的额头冒出细汗。
棠丈人哼了一声:“果然不是。能够作出这等精致的诗歌,岂是几日之功?你历来拙于此道,哪会突然擅长起来?你要怪我冤枉你的话,就再作一首!”
燕羽张口结舌,拼命向他朋友求助。
“的确不是他作的。”他朋友一开口就出卖了他。
棠丈人吐出一口气,得胜般端详着那自称燕羽朋友的陌生男子。
男子迎视着他:“那又怎样呢?各位不介意,请听在下讲个游历途中的小故事。”
棠丈人敬畏又好奇地邀他讲述。
“其实是件小事。”陌生男子道,“在下经过江畔时,看到有个男子坐在礁石上哭。在下只说是丈夫泪贵重千金,便去询问他是否遭遇很不幸的事情,才知道他是个憔夫,向邻居的渔人求娶女儿时,渔人索要的聘礼难住了他……”
郁闾不耐烦地插嘴:“想是要他很多财宝,他穷,办不到。”
陌生男子摇头:“不,不是财宝,是……”
众人胃口被吊得足足,凝神屏息地听。
“是两尾亲手打的鱼。”陌生男子狡黠地停了半天,才公布了出人意料的答案。
众人哗然,逢蒙鄙夷地评论:“这个何等容易,还用发愁?可见是个愚人。”
“没错。”陌生男子赞同,“起初我也这么认为。可他回答我说,打鱼对渔人来讲,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而樵夫是以砍柴为生的,熟悉的是砍柴的技能,那么看似容易的要求也就困难了。反过来,让那渔人去砍柴,想必他也会发愁吧?以自身所长来衡量他人所短,实在是一种刁难。东主是如何看待的呢?”
棠丈人沉吟片刻,以袖掩面道:“惭愧,惭愧。”
陌生男子展颜,恭敬地行了个礼:“还请东主成全。”
堂上众人被他们的隐语搞得一头雾水,却见棠丈人竖起拇指:“贵客,您不仅作得好诗歌,也得好计策呢,我这外甥有您当朋友,是他运气。”
陌生男子与刚刚的傲岸态度完全不同,温和地道:“东主错抬,诗歌是在下的妻子所作,计策亦是她所筹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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