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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就意味着:她可能无数次地想象和他共享月光下的絮语,晚风里的散步,甚至是藏进谁也发现不了的很狭小很狭小的角落,带着微
痛的心情与他依偎在一起,孤独却甜蜜……就是想不到或者不愿意想那些超越精神层面的东西;他则差不多考虑到了他们的结合,他们的孩
子,他们的子孙……可他考虑的大多是它们将给他们的生活多大改变,多大影响,给予他们双方多少幸福,其他的他来不及想。他把他们的
情意视作一捧纯净的水,不允许谁去玷污。
而夏姞周身上下裹挟的是狂野的,如同饥饿母兽般火热的欲望,就连她自己都为自己的爆发感到了意外。她看着他俊美的面容,惶惑的
眼神,愈发受了鼓舞,表现得更加充分。
她很喜欢这样。她喜欢男人为她惊奇,当初她的丈夫卫君便是惊奇于她的美貌,拔她出众多媵妾,册为次妃;后来她的“情人”景昭,
惊奇于她的“品行”和并未消逝的颜色,顺从地成了她的俘虏……
在这一瞬间,上光摆脱她的纠缠,厌恶而严厉地道:“离我远点!”
仿佛当头冷水,浇得夏姞清醒过来,他不是那种能为她惊奇的男人。
“停止羞辱我,也停止羞辱你吧!”上光肃然斥责,“想谈判就拿个正经样子!”
夏姞呆呆地立着,咬下嘴唇,重新扑回去:“没那么容易!我忍受了十来年的寂寞,十来年的郁郁,不过是想让我的儿子能光荣地活在
国人的敬仰之中!他们哪一个不如景昭?!凭什么要终生被踩在他脚下?!你知道不知道,临风害死了许!我引以为傲的儿子!是她,一定
是她唆使他用命去换景昭的命,那个傻孩子就依了!临风是恶鬼!恶鬼!”
“住口!”上光扼住她的腕子,“你少污蔑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夏姞甩掉他,阴森森地说:“你退出城去吧,我不马上杀她。”
“我如何信你?!”上光道。
“不必信我,信这个好了。”夏姞扯下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小玉盒子,那正是上光临别赠送临风的白玉匣。
上光夺过去攥在掌心,久久抚摩着,不禁怆然。
“看来你不肯认输,想要拖延时间。”他背转身离去,“没用,你注定是要输的,我暂且放过你。好生照顾临风,否则……我无须赘述
……”
当天中午,晋世子搬出馆舍,归返晋人营帐,宿泊朝歌城外。
被夏姞的疯狂挫了锐气,上光十分沮丧。
和大多数贵族男子寻求的目标不一样,他看重立业,亦看重感情。前者是他的责任,他乐意贡献出精力和智慧;后者是他的慰藉,他认
真地备加呵护。两者在他的心目中占有一般的地位,准确地说,他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他有着这个脾性,加上自伤于至今依然是深宫秘密的生母的际遇,他很坦然地接受了幼年的订婚,并且发誓会忠实于那个偷看他练
箭,还弄破眼角的小女孩,到他真正爱上她时,他越是坚定了誓言。
所以,他在整个躁动的青春岁月里,都过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洁身自好的生活,没有与爱情相遇,也拒绝短暂贪欢。这教很多暗中仰望着
他的灼热目光流露着无尽的钦佩和失望。
可这也是他此番失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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